W05  

 

. 驚訝的訂婚

 

彩琳在法國唸書多年,她email給辰淑與有珍,說他要從法國回來了,除此之外,還說另外會讓大家都嚇一跳的新聞要告訴大家,叫大家期待。

 

辰淑猜想著會不會是彩琳交了法國男友。

勇國對那不怎麼感興趣,反倒是問了有珍和翔赫的近況。

 

『勇國,我們來幫他們兩辦一個訂婚典禮怎樣啊? 找彩琳一起來也沒關係吧?

 

勇國和辰淑對望了一下,隨即轉過身打起電話來。

 

翔赫拉著有珍來到春川中學,那是翔赫和有珍、勇國、彩琳、辰淑一起唸過的中學。

 

現在是放假,運動場空蕩蕩的,即使如此,學校對有珍和翔赫來說還是有感覺的。他們環顧著四周,彷彿回到了從前一樣。

 

『喂喂!站在那邊的兩位,聽得到嗎?

突然傳出麥克風的聲音,有珍看了看四周。

 

『在學校大力的支持下,我已經好久沒有再握麥克風啦! 我是權勇國。今天在這裡,我們要完成金翔赫先生和鄭有珍小姐他們未完成的訂婚典禮,來,請兩位面對面,請金翔赫先生把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

 

翔赫照著勇國的話從口袋拿出兩枚戒指,並戴上它。

 

『好,金翔赫先生,不知道你這等這天等了多久啦,請牽著鄭有珍小姐的手,接下來就請兩位就看著辦啦!

 

雖然是有點冷清的運動場辦的簡單的訂婚典禮,但是兩人這時卻感到無比的幸福。

 

『有珍,我會一直在妳身邊不會離開的。』

 

『謝謝你。』

 

『哇,可真浪漫! 在這個神聖的學校裡說這種情話像話嘛! 今天就算是我大招待,你們來個深深的親吻吧! 我們就當做是你們兩免費的觀眾啦!

 

他們兩個人難為情的互相看了一眼往播音室跑去,從法國回來的彩琳則獻花給他們。

 

『恭喜你們! 十年了,好厲害啊!

 

彩琳走近有珍握住她的手。

這一瞬間隔著彩琳的手有珍感到一陣敵意。

 

吹熄了他們所精心準備蛋糕上的蠟燭後,大家圍著桌子坐著聊天,在大家聊天的同時,彩琳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不時地望著手錶,有珍問彩琳是不是還有約會,彩琳只是擠了一個微笑,沒有回答。有珍有點在意彩琳的這個笑容,不只如此,彩琳還叫辰淑打開收音機要她放叫做『第一次』的歌,讓有珍更加的覺得不對勁起來,因為那首歌正是以前俊祥送給有珍的唱片中其中的一首歌。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大家都往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看去,門漸漸地被打開,出現了一個男人,接下來的那一刻讓所有人幾乎停止了呼吸,秋天的陽光打在將門開啟的男人身上,就是俊祥。

 

所有人再也按耐不住地打破了沉默,因為實在是太像了,根本就是一模一樣,所有的人都覺得是俊祥回來了。

 

有珍也不知不覺的站起身面對著俊祥,腳步也開始往前挪,但是俊祥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在有珍的身上,反而向彩琳走去,有珍好像掉落到無止境的地獄裡,大家都楞在那裡看著俊祥和彩琳。

 

『彩琳。』

 

有珍看著他,屏著呼吸。

 

『民亨,你來啦?

彩琳挽著他的手得意的站著。

 

彩琳向啊家介紹這個和俊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叫做李民亨,說他就是她在法國交的男朋友,而且向民亨介紹著剛訂婚的有珍與翔赫,特別還強調了訂婚兩個字,其他的人都感受到彩琳的嘲弄,但也無可奈何地站在一邊。

 

民亨發現有珍一直在看著自己了。

有珍一直出神的盯著民亨看。

 

民亨則感受到了一直盯著他看的那道眼神,但是只要他的眼神一和有珍交錯,不知不覺地很快就避開了,不久他就走出播音室了。

 

彩琳走近一直看著民亨離去背影的有珍。

 

『怎麼樣? 很像吧! 我那個時候也嚇了一跳。』

 

彩琳的聲音好像贏得了一場比賽一樣,隨即又問翔赫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要結婚,給有珍最後的一擊。

 

一直注意著有珍反應的翔赫回答說時間還在商量,不過大概會在明年,彩琳聽到了他的回答誇張的把頭髮用力撥到後面,對有珍說她會為即將來到的婚禮準備新娘禮服給她。

 

彩琳離開後,大家都注意著有珍的反應,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上次我看到的人,應該就是他吧。我好像笨蛋喔!

 

有珍雖然努力偽裝著自己的情緒,但心裡其實好像垮掉一樣,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燒掉了俊祥的畫像,要忘記俊祥,再也不要想起他的,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走出播音室的彩琳又回頭看了看播音室,得意洋洋的坐上民亨的車。

 

『妳的朋友們,剛剛為什麼都那麼驚訝的看著我啊?

在往漢城的路上民亨向彩琳問道。

 

『喔,你說那個啊,因為我是第一次把男朋友帶來給他們看,所以他們覺得吃驚吧!

 

『這樣啊,我真的是你第一個帶給他們看的人嗎?

 

彩琳下巴微揚看著相信自己的話的民亨,安心的笑著。

 

. 是他嗎

 

『這次的發表會要好好表現! 那裡的氣氛不尋常,要是做不好的話就徒勞無益啦! 知道了嗎?

 

有珍點點頭,整理好設計圖之後,拿著設計圖走出辦公室住公車站走去。

 

有珍上了公車看著最後面空著的位子,想起了第一次見到俊祥那個時候的位子,但是有珍忍住了想往那個位子走去的慾望,腳步移向前面的空位子,但是有珍還是回頭一直看著後面的那個位子,因為俊祥每次都是坐在那個位子。

 

那天在學校看到的那個人,他真的是不看自己的,有珍安慰自己不過是一個長的和俊祥十分相像的人吧了。但是仔細想想他們長的實在太像了,他嘴邊掛的微笑,與俊祥臉上的笑容實在太像了,他和俊祥根本就如出一轍。

 

下了公車後,走進了馬爾雪公司,理事不在辦公室裡,他的秘書說理事很快就會回來,並請她先到辦公室裡面等候。

 

有珍照著秘書的話走進了理事的辦公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新裝潢的緣故,辦公室非常的乾淨,雖然設計圖散落著,但還是覺得這才像一個工作人所擁有的辦公室,而沒有凌亂的感覺。

 

看看這辦公室的四周有珍看到了上次她來的時候看到的大拼圖。

 

拼圖都已經拼完整了但是就剛好少了一塊,有珍突然想到並從口袋拿出來之前撿到的那一片拼圖把它湊了上去。

 

如果沒有有珍身上的那一塊褐色的拼圖話,那幅拼圖就沒有辦法完整了,有珍被微妙的心情籠罩著,專注的看著那幅拼圖。有珍有一種為某個人找到了他所缺乏的東西,照顧到他的感覺。

 

有點驚訝於自己只是放了一塊拼圖而使一幅拼圖完整的有珍,想到了那幅拼圖的擁有者。

 

那塊拼圖是放在停靠在江邊的木船其中的一角。和俊祥一起的那段時光,在春川湖畔的小木船。有珍搖著頭想要試去腦海裡的那股想念。

 

正當有珍看著那一縛剛拼好的拼圖時,門開啟的聲音傳來,而且就像變魔術一樣地,出現有珍的面前站在那裡的人正是俊祥。

 

正是她日夜思念的初戀,俊祥,有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他的確是活生生地站在有珍的面前。

 

有珍很驚訝,眼睛瞪著圓圓的看著那個人,而民亨看到有珍後也嚇了一跳。

 

因為有珍就是那次民亨以彩琳男朋友身份去見她廣播社的朋友時,所看到的那個臉孔。

 

『你不是彩琳的朋友嗎? 我們在春川見過面吧? 真是好巧啊! 我是李民亨,你不記得我了嗎?

 

有珍怎麼可能不記額,她的思緒變得好混亂,傻傻地看著坐在椅子上,證倒著茶的民亨。

 

當民亨去廣播室找彩琳時,由於他長得實在太像俊祥了,所以一直沒有仔細的確認,而現在卻可以如此靠近的看著他。

 

『有珍! 妳的名字唸起來很順,未婚夫一定很喜歡叫妳的名字,我們那天見過面吧,還有有珍小姐的未婚夫。』

 

民亨一面將茶往前推向有珍,心裡一面浮現翔赫的樣子說道。

 

霎那間有珍的心情掉到了谷底,雖然她清楚的知道不是真的在叫她的名字,世界上也就只有那個人會這樣叫她的名字。

 

有珍突然掉入了以為俊祥在叫著自己名字的錯覺裡,有珍小心拿起茶杯,手微微的顫抖著。

 

民亨不能理解有珍的行為,坐在有珍前面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

 

『我從職員那裡聽說,因為我做事的方式讓你們心裡有點不舒服是嗎? 我如果知道你是彩琳的朋友的話,可能會表現的比較圓融一點。』

 

低著頭翻著資料的民亨抬起頭看著有珍。

 

但是有珍好像沒把民亨的話聽進去似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有珍的表情既驚訝又有點慌張,直看著民亨的有珍好像一個沒有靈魂人一樣,民亨心中雖想著,這女人真奇怪,但還是繼續著自己的話題。

 

有珍手顫抖著把礙來要交給民亨的設計圖和資料拿給民亨,民亨翻著從有珍手上接到的資料,和設計圖比對著。

 

民亨不時的注意著有珍的舉動,這個女人….

 

有珍雖然一面將設計圖和資料拿出去,一面想振作起精神,但是視線一直都離不開正在討論那些資料的民亨。

 

她越來越無法相信,這個坐在她眼前的人是民亨而不是俊祥,世界上竟然會有長的這麼像的人。

 

『怎麼樣? 我長得跟正常人一樣完整無缺吧? 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嘴巴也一個..,妳一直都是這樣的看別人的嗎?

 

慌張的有珍漲紅著臉將視線轉移往下,民亨把身體靠在公車包上,看著有珍纖細的手指不時的顫抖著,有珍動也不動的看著某一個定點,她的眼神好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個人,那個漸漸離她越來越遠的人,一會兒後有珍的雙眼回到了現實中,眼睛泛出了一絲淚光。

 

淚水在有珍的眼睛四周打轉,隨後開始變成了淚珠掉了下來。

 

有珍無法再繼續坐在位子上了,俊祥變成了李民亨,她的心好像快要爆炸了。面對試著叫住自己的民亨,有珍留下一句對不起後,逃一般的跑到外頭。

 

民亨呆呆的坐著,若有所思就那麼的坐在那裡。

 

『該不會?

 

民亨是那種只要一出手就不怕沒有追不到女人的人,他想著過去那些圍在自己身邊等待自己召喚的女人們,嘴邊同時泛起了一絲絲的笑容。

 

民亨左思右想,當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發現拼圖已經被拼好了。

 

那一塊不見的拼圖已經被拼了上去了。

 

那唯一的缺口,其他拼圖都無法取代的那一塊拼圖,已經穩穩地放進拼圖上了。

 

就算是精心安排要拿其他的拼圖取代,也是沒有辦法,不,如果是精心安排的話或許有可能,如果有人看到就空一塊的拼圖擺在那裡,或許會想辦法把拼圖擺進去,把它完成吧。但是一塊拼圖不知不覺中被拼上去。

 

怎麼想也想不通啊,到底是誰? 為了什麼理由? 民亨站在拼圖前,歪著頭撫摸著那幅拼圖。令人不解的女人,和令人不解的事情一連串的發生。

 

. 不解的女人

 

民亨聽到門外北極星要進來談契約的聲音,不自覺得緊張起來。想著來的人理所當然的應該是鄭有珍,打開了門,看到的人卻不是有珍。

 

靜雅看到民亨繃著臉似乎很失望的表情,她開始解釋著。

 

『本來我是擔任辛苦又艱難的事情的。』

 

靜雅想起有珍被嚇唬的樣子,說自己不會干預這次滑雪場的工程。

 

『那女人也不知到為什,就說不能來,真是讓我感到為難,現在在帥哥面前她要我怎麼辦嘛?

 

靜雅看著遲遲不在契約書上蓋章的民亨,對於這個聽說能力又好又長得率的民亨,有點招架不住。民亨在蓋章之前提出了一個要求,滑雪場的說明會必須要由鄭有珍來辦。

 

. 說明會

 

民亨看到有珍很從容的辦著說明會,一副很感興趣的看著有珍。

 

大家聽了有珍的發表露出了滿意的比情,慢慢往外走出去,有珍也想快點出去整理東西,但民亨叫住了有珍,有珍又坐了回去,在民亨專注的看著資料時,表情不時從認真轉為虛空。

 

『鄭有珍小姐,你都是這樣做事的嗎? 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好,只是你好像沒睡好,還是怎樣,像背書一樣。』

 

『如果對企劃案的整體部分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再來討論其中的細節,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我說明的,請和我說。』

 

民亨看著有珍依然嚴肅的表情,笑著問道。

 

『我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嗎? 在做事的時候,能讓對方也覺得滿意是非常重要的吧! 如果不滿意的話做起事來也很不方便吧?

 

『雖然做事的時候是這樣,不過我不認為對人也要這樣。』有珍說道。

 

『你是說人和事是不樣的囉?

 

『如果只跟合自己意的人做事的話,這份工作我早就不做了。』

 

『所以說〞惡份作是合了你的意,但是我這個人卻不合你的意囉?

 

『如果你硬要這麼想的話,那我也只好和你道歉。』

 

『我也是那種要合了自己的意才和對方工作的人耶。』

 

『如果這樣會讓你感覺不舒服的話,你要取消這次的合約,我也無話可說。』

 

『怎麼會?我想要做這個企劃啊,正因為你合了我的意,你吃晚餐了嗎? 一起吃晚飯如何?

 

『不了,我不想去。』

 

『鄭有珍小姐,你知道為什麼與人初次見面就要一起吃個飯喝個酒嗎? 因勿沒有能像一起吃飯喝酒那樣,讓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近的了。希望不要因為我這麼說,你就誤會了,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希望跟你一起做事的同時也能盡可能從你那邊獲得些什麼,所以我才說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能改善,我都這麼說了,你還要拒絕我嗎?

 

『很抱歉。』

 

有珍很快的整理自己的東西,隨即離開了辦公室。

 

民亨望著有珍離去的門口望了好一會兒,實在沒有辦法理解這個奇怪的女人在想些什麼。

 

有珍走出去緩緩的下了樓梯,雖然痛苦的拒絕了民亨的提議,但也不是感到後悔,而是為了要止住對於那個人,不,是要壓抑住自己那顆不斷飛往俊祥的心,所以她不得不這麼做。

 

『有珍!

 

快要下完樓梯時,翔赫出現了。翔赫為了要請有珍吃飯,在樓下等待有珍結束說明會,這時又有逼個人叫了有珍的名字。

 

『鄭有珍小姐,妳要走了嗎? 之前可能也讓妳覺得非常辛苦,不過現在真正的辛苦才要開始,請你加油。』

 

金副理向有珍伸出手,有珍也和他握了一下手,金副理和有珍行了一個注目禮後走掉了。

 

『他就是那個奇怪的理事嗎? 他真的長得很有個性嘛? 要不要我去和他聊一下話呀? 請他不要太辛苦了什麼的。』

翔赫問道。

 

有珍抓住想走向金副理的翔赫,轉了一下眼珠開心的笑出來,出來吹吹風的民亨正看著兩人甜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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