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08  

 

 

. 喝酒

 

在北極星的辦公室裡,勝龍因為馬爾雪只邀請有珍和靜雅參加酒會,而沒有邀請他,不滿的睹氣著。

 

還有三天左右才能到滑雪場,但是有珍已經在整理行李了,勝龍不高興的看著她們兩個。

 

『學姊,勝龍好像在生悶氣。』有珍說。

 

『不是,他是在氣別的事,喂! 我們是要去玩的嗎?

 

『學姊,這樣不行啦,勝龍,今天我們請你去喝酒!

 

有珍一說,勝龍好像已經等了這個答案很久似的樣子。

『我可不要隨喝喝! 我要喝好酒還要喝到爽為止。』

 

『就算你不這麼說,我也打算說要聚集大家,來開心地HAPPY下。』

 

靜雅和勝龍都已經有點醉意了,走到外面來的有珍扶著靜雅,一如往常的吵鬧著。

 

『在我人生中最燦爛的花樣年華是二字頭的那十年,現在已經快步入中年的三四十歲了,我決定了,我要一個人活下去!

 

『我們再去續攤吧!

 

『勝龍啊,學姊好像喝醉了,我們走吧。』

 

靜雅聽到了有珍的話,原本閉著的雙眼突然可怕地瞪的大大的。

 

『這怎麼可以呢?走什麼? 要走去哪裡? 今天我可是把我們人生隱藏的所有秘密都告訴你們了,走,走吧! 下一攤我請客!。』

 

. 照片

 

有珍上次在滑雪場時,把照的底片放在民亨借給有珍穿的衣服的口袋裏,民亨想幫有珍洗照片,叫秘書拿去洗。民亨在辦公室整理資料時,秘書把洗好的照片交給他。

 

秘書出去後,民亨就迫不及待的撕開了裝照片的袋子,民亨一張張翻看著在滑雪場四處照的照片,在翻到照著自己的樣子的照片時,民亨的手停了下來。驚訝的民亨看著那張照片,繼續地往下翻著。

 

看著各種姿勢被照下來的照片,民亨的思緒突然變得複雜起來,他把照片放到桌上去,出神的看著窗外,陷入深深的思考裡。

 

『有珍老是模仿我,甚至連我喜歡的人,她也跟著喜歡,到底為什麼她不和翔赫說和你一起工作的事呢?

彩琳說過。

 

『對於心愛的人來說,彼此的心不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家嗎?

有珍說過。

 

民亨腦裡希望相信有珍,和現實中卻又是相反的令人無法相信,思緒複雜的翻轉著。

 

『你還沒下班喔?』金副理走了進來。『後天就要開始動工啦,我們兩個去喝一杯怎樣?』

 

猶豫了一下的民亨整理了自己複雜的思緒後,站了起來。

『好啊。』

 

在上次遇到有珍和翔赫的爵士酒吧裡,民亨把酒杯放在桌上,一臉心事重重的問道。

 

民亨說:『前輩!有個女人看起來並不會很奇怪,可是舉止卻很怪異。老是做一些表裡不一的事,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現在是在問我啊?是你這個高手在問我嗎?她不會是要找你一起上床吧?』

 

『我不是在說那個啦!』

 

『少來了!很可疑喔,到底是誰?是誰想搗亂高手的心思?來,告訴我。』

民亨把酒喝光代替了回答。

 

. 真心話遊戲

 

這個時候靜雅與有珍及勝龍續攤走了進來,找了位子坐下。

 

桌子上的酒瓶轉動著,指著靜雅停了下來。靜雅把酒杯拿起往嘴邊一靠乾了杯。

 

『學姊,你這樣叫誰敢去喜歡你啊?』

 

『是啊,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在單相思,怎麼樣?喂!快點轉酒瓶!』

 

再次轉動起來的酒瓶,這次轉向了有珍。勝龍大聲的歡呼著。

 

『對你我還真的有很好奇的事,十年來妳真的只喜歡金翔赫?我好好奇喔!』

 

『幹嘛一直問啊。』有珍說。

 

『好好,我不問了。要不然你回答我這個問題好了,你有過初戀對不對?

勝龍說道。

 

『你還問?』有珍說。

 

有珍很為難。甚至想馬上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有珍站了起來,避開了一直顧執的問著自己的勝龍。

 

這時看到有珍站起來的金次長,對著有珍揮揮手。

 

民亨和金次長換了位子來到有珍他們這桌來。

 

『我們會不會破壞你們的氣氛啊?』金次長說。

 

『才不會呢!

 

『現在增加了新的成員,我就繼續玩剛剛的遊戲吧!』靜雅說。

 

『什麼遊戲啊?』金次長。

 

『我們在真心話的遊戲啦!』靜雅說。

 

『那個遊戲很有趣。』金次長。

 

『開始吧!

 

『等一下,剛剛有珍還沒說呢? 說來聽聽吧! 妳的初戀。』勝龍說。

 

『有珍會怎麼回答,不用聽也知道,有珍是那種一生一世只愛一個人的那種傻瓜,別問她了,理事,你有沒有初戀啊,你的初戀是誰啊?』靜雅說。

 

『我不記得了!』民亨說。

 

『真的啊,那很奇怪耶,初戀不是通常會忘不了的嗎?』勝龍說。

 

『重要的是現在喜歡誰,我沒有想過過去。』民亨說。

 

『對過去沒有依戀,真是可悲啊。話說回來,我也想聽聽有珍小姐的故事。』

金次長說。

 

『好了,好了,別再逼她了,有珍喝可樂好了,因為有珍喝可樂也會喝醉的。』靜雅。

 

『這是遊戲嘛,哪有這樣子的,你一定要喝酒吧,不如你就說出來。』金次長。

 

『別勉強他了,可能是多得數不清。』民亨。

 

民亨雖然一副像在開玩笑的樣子,不過冷冷的丟給有珍的話卻帶著刺。

有珍再也忍不下去了,然後吃力地把酒給乾了,靜雅和勝龍驚訝的合不起嘴來。

 

有珍喝完把酒杯放下,瞄了民亨一眼,民亨也冷冷的回了有珍一眼。

 

『有珍,慢慢喝嘛,這樣喝會喝醉的。』勝龍說。

 

『所以我才不相信女人說不會喝酒呢!』金次長。

 

『他真的不會喝酒耶。』勝龍說。

 

金次長又幫有珍空空的酒杯倒滿了酒。

不知過了多久,桌子上躺著滿滿的酒瓶。

大家雖然都喝醉了倒坐在椅子上,並且一個一個回家了,就剩民亨和有珍還沒有很濃的醉意。

 

. 你是俊祥嗎?

 

『李理事,你是那種犯一次錯就不會再犯的那種人,還是一面想著不該再犯,卻還是犯同樣錯的那種人嗎?』有珍問道。

 

把酒喝掉的有珍又倒滿了酒,她一時視線模糊的不小心地把酒杯丟出去,對著觀察著自己的民亨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

 

『我失敗了一次就不會再度失手了,不會再犯同樣的錯。』民亨說。

 

『這樣啊,那麼,如果你決定從此再和某個人見面,不管你多想見到他,你都會忍住嗎?還是會再去見他呢?

 

『我不會再去見他。』民亨又堅定地回答道。

 

『這樣啊,可是為什麼會長得那麼像呢?』有珍喝醉了,小聲的喃喃自語著。

 

『妳說什麼?

 

突然間民亨不得不感到驚訝,因為幾天前彩琳對曾經對旮說過的話,正一字不差的從有珍的嘴裡說出。民亨用驚訝的表情看著有珍,有珍的頭抬起來,隨即又倒下去。

 

『長得很像..,你和我認識的人,真的長的很像。』

民亨冷漠的等有珍說完,又問道。

 

『像誰?

 

『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是第一次喜歡的人。』

有珍哽咽的聲音混著淚水,癡癡的看著民亨。

 

『我們走吧。』

看著那樣的有珍,民亨冷漠的站了起來,有珍想要跟著民亨也站起來,不過才站起來隨即又跌坐下去,民亨把有珍給攙扶了起來,帶著沒有辦法站直身體的有珍走了出去,民亨的表情有如冬天時的寒冷及冷漠。

 

『你住哪裏? 我問你住哪裏? 』民亨不耐煩的問。

 

『你喜歡什麼顏色? 你喜歡的顏色是..白色,不是白色嗎? 應該是白色,不會錯的。喜歡的季節是..冬天對吧? 我也最喜歡冬天。』

 

民亨抱著無法振作起精神搖搖晃晃的有珍,進了自己的飯店房間,讓她躺在殺發上。

 

他拔下眼鏡,把冰箱裡的啤酒瓶拿了一罐出來,喝了幾口,之後把眠被拿來概在有珍身上,看了看熟睡著的有珍,正當民亨轉過身時,有珍叫了某人的名字。

 

『俊祥。』

 

回過頭的民亨眼神依舊冷漠。

 

『幹嘛?

 

有珍驚嚇的彈了起來,心裏想著『這不是夢吧,溫柔的俊祥回應了我叫他的聲音。』

 

民亨走近有珍。

 

『俊祥。』

 

民亨溫柔的看著有珍。

 

『你真的是俊祥對不對? 你是俊祥?

有珍流著眼淚抓住民亨,民亨也抱住了有珍。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從來都沒忘記過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不是在作夢吧? 對不對?

 

『妳真的那麼想念我?』民亨說。

 

『你為什麼假裝不認識我? 你為什麼要騙我? 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嗎?

 

『可是我有彩琳啊!』民亨說。

 

『但是你喜歡過我啊? 你不是喜歡我嗎? 你忘了我? 你真的忘了我嗎?

 

『沒有。』

 

民亨把有珍的眼淚拭乾,一面把臉靠向有珍,有珍感覺到民亨臉靠近,自然的閉上了雙眼。

 

『這太容易了,鄭有珍!

 

看著閉著眼睛的有珍,民亨冷漠的對著她說,冷冷的笑了一下,有珍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民亨。

 

『你的故事就這樣講完了嗎?

 

『不過我要告訴你,你的故事是我聽過最無聊的一個。』

 

『俊祥?

還不願相信的有珍對著民亨叫著。

 

『你夠了沒! 我說過這很無聊。妳該流的眼淚都流完了,喝酒的時候時間也抓的非常好,你的初戀故事也講完了,現在你還有什麼戲要演給我看?

 

『李民亨先生。』

 

『沒錯,我是李民亨,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對朋友的男人也用這種方式?

有珍突然清醒了一樣,就這麼的看著李民亨。『你說什麼?

 

『怎麼? 不甘心? 當然啦,如果你想繼續的話,我也沒有理由要拒絕你啦。怎麼樣? 要繼續嗎?

 

有珍看著一步一步往自己逼近的民亨,急忙的掙脫後抓起了皮包,有珍是知道自己喝了酒而失態,但她感到連自己心裡面初戀的記憶都完全被瞧不起時,她頓時感傲很不能忍受。再加上令她更不能忍受的是,民亨把自己當作隨便的女人,以為自己想要輕易地拿俊祥當藉口去勾引他的那種賤女人,這種心態真令她無法原諒。

 

『你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民亨抓住了有珍的手。

 

有珍隨即狠狠的甩了民亨一個巴掌,已經受到傷害的靈魂顫抖著身體,忍受不住痛苦的賓情,開始流下了眼淚。

 

有珍走到街上,淚水已經止不住了。

沒有辦法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民亨已經對把他認錯為俊祥的有珍,重重的傷害了她。

 

有珍跑出了飯店,心裏非常的痛。民亨也思索著。

 

. 是錯覺嗎?

 

隔天,民亨仍在思索著昨天的事。

 

『李理事,開會的時間快要到囉! 走吧』金次長敲門進來說。

 

『知道了。』『學長?

 

『又怎麼了? 我最怕你這樣叫我了?

 

『我是個怎樣的人? 我真想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 我平常是不是很不在乎別人? 你老實說。』

 

『對啊,你對人類根本沒有興趣,你的興趣啊就是石頭、樹林、泥土。喔? 難道是NEW FACE? 你是不是對彩琳以外的女人有興趣?

 

『不是興趣,我只是對自己失望而已。』

 

『失望啊,那就更糟了,對對方有好感,才會對自己失望。』

 

已經快到上班的時間,但還是看不到有珍的身影。民亨有點在意卻裝做沒事發生的樣子,後來越來越無法忍受。

 

金次長正開著會,這時有珍匆忙的跑來坐到位子上。

連一眼也不看民亨的有珍,表情泰然的看著開會的資料和設計圖。

 

. 是誘惑嗎?

 

『鄭有珍小姐,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 』開完會後,李民亨叫住有珍。

 

『好。』

 

『昨天的事?』民亨說。

 

『昨天真的是非常的抱歉,因為我喝醉了,所以把你看成另外一個人了。』

 

『你確定嗎? 你確定是看錯人啦?

 

『你是什麼意思?

 

『昨天你把我看成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不像是喝醉,因為太認真了,而且我不認為你昨天已經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說,昨天我是假裝故意喝醉的樣子。』

 

『這點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為什麼我要? 難道…你是說我想要誘惑你,才故意那樣做的嗎? 你怎麼會說出那麼荒謬的事?

 

『算了吧,我不是為了這件事才留你的?

 

『李民亨先生。』

 

『因為我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我們的工作。』

 

『李民亨先生,我不是那種很奇怪的女人,我已經有未婚夫了,而且彩琳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可能?

 

『所以啊,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做?

 

『怎麼啦? 你又看錯人啦?

 

『對不起,我不會影響到我們現在的工作,還有,除了工作,我不希望再用這種方式跟你見面。』

 

有珍話一說完就很快的離開了,民亨又開始感到很困惑了。有珍真誠的樣子,看起來實在不像在說謊。

 

. 真的有人像我嗎?

 

彩琳第一次跑到飯店找民亨,帶了一些東西給他。

 

『彩琳,你上次跟我說過,有珍小姐會用長得像初戀情人之類的話來誘惑男人,我很清楚這種話是無聊的時候,或者是想引起對方注意的時候才會說的,但是只要一聽到我像誰,我就覺得很悲傷,到底是誰長得跟我很像呢?

 

『有珍跟你說,你長得很像誰,是不是?

 

『是不是真的有一個人長得跟我很像?

彩琳故意變得激動得想哭。

 

『我不想跟你說話。』

 

『你怎麼啦?

 

『我本來不想跟說這些的,我非常喜歡有珍這個朋友,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接近我喜歡的男人。我真的不要,我不應該說這些的,是不是?

 

『出去吧,還沒吃晚餐呢! 我去換個衣服。』民亨走進房間。

 

『太荒謬了,她居然跟他說俊祥的事。』

彩琳在找皮包的時候,看到鄭有珍的筆記本。『鄭有珍居然來過這裏。』

 

. 命運的水車

 

兩家公司的同事都到了滑雪場,金次長帶領靜雅和有珍到他們住的飯店的房間。沒想到,李民亨就住有珍的對面。

 

金次長想邀請大家一起去餐廳喝咖啡,但有珍想休息,刻意迴避李民亨。

他們想三人就在咖啡廳裏開始以撲克牌玩起算命來了。

 

李民亨看著窗外的風景,靜雅幫金次長算出買的股票會損失不少,李民亨提醒金次長要去見卜室長。靜雅邀請李民亨來玩,但李民亨不相信,金次長強調不是要他相信,只是好玩。

 

沒想到李民亨抽到了三張完全一樣的牌:命運的輪迴。

意思是命運中的對象越來越接近他了,如果有遇到拿到同一張牌的人,要趕快抓住他。

 

金次長離開了。

民亨笑著說:『謝謝你,不過我拒絕,命運中的人靠太近了,我會害怕。』

 

有珍剛好開朗、愉悅地在外面散步。有著那種表情的女人,民亨無法不懷疑起來。

 

『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認為鄭有珍,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什麼意思?』

 

『我聽人家說,她交往的對象很複雜,我也想成為其中一個,怎麼樣?』

 

『你現在在說什麼啊?是誰跟你說這種荒唐的事啊?李理事,原來你不會看人啊?鄭有珍,她是一生一世只愛一個男人,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就算是開玩笑也別說這種話嘛,我先上去囉。』

 

看到靜雅那麼生氣的反應,讓民亨嚇了好大一跳,鄭有珍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呢?民亨更迷惑了。

 

. 放肆的丫頭

 

『什麼玩意啊?怎麼?你們現在叫我跟這些年紀輕輕的丫頭一塊工作啊?』

 

和滑雪場老版一起聚餐的工頭金班長,用拳頭重擊了桌子一下,不平地說道。

 

民亨和所有人都被嚇到,只是呆呆地抬頭看著金班長。

 

『別激動,來,喝一杯。』金次長說。

 

『等等,可能坐在這邊的都是高學歷的才子,所以搞不太清楚狀況,你們最好給我弄清楚一點,我在施工現場已經二十年了,再加上八年的經驗,怎麼?還要我為他們工作啊?聽她們的使喚啊?你們要我跟他們玩家家酒是不是啊?搞什麼東西啊?』

 

『是是是,我知道,來,喝一杯。』金次長說。

 

『我們也不想在這裏跟你玩辦家家酒,大叔,你是嫌我們的年紀小,還是嫌我們是女人啊?』

有珍很有膽識的對著金班長說。

 

『長輩說話,妳就給我乖乖的聽就好。還敢頂嘴啊?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混了二十年,再加上八年的經驗..。』

 

『第一次看到像我這麼放肆的丫頭嗎?』有珍說。

 

『唉呀,喝醉了。』同事說著。

 

『….

 

『大叔,拜託你換個劇本吧!』有珍笑著說。

 

『看你都敢講出來了,總算有點老闆的味道。』金班長說。

 

站著對看的兩個人開始笑了起來。

其他緊張地在一旁看著的人,全都搞不清楚狀況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也是一點都沒有變。』有珍笑著說。

 

『你有看過人的個性會改變的嗎?』金班長說。

 

『幫我倒酒。』

金次長幫他倒酒。

 

『快吃吧!本來就這樣啊!』靜雅說。

 

『嚇我一跳。』金次長說著。

 

『大家吃吧。』有珍笑著說。

 

因為工作關係,有珍常常在各個工地跟金班長見面,金班長素以豐富的經驗跟難纏的個性著稱,但是像有珍一樣,能夠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得服服貼貼的人,大概沒有第二個了吧,在工地甚至有爆彈處理專家的封號呢。

 

第一次跟金班長見面的時候一點都不順利,一直遇到挫折,各種問題更是從未間斷。

 

其實像一頭暴噪的獅子一樣咆哮的金班長在有珍面前不敢放肆是有原因的。

 

如果是一般人覺得他脾氣暴噪,難相處的話,就不會想要真正地去瞭解他,而只是淡得跟水一樣的接觸,自然也無法一起做事了。

 

但是像有珍這樣,心中充滿愛的人,不論遇到何種情況,都不會輕易放棄,特別是對人。

 

因為像面臨死亡那樣深沉的痛苦,以及愛一個人愛到無法呼吸的程度,還有曾經被思念壓得喘不過氣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一個人的。

 

俊祥就是一個例子。

 

他外表看起來好像很冷酷無情,但是實際上的他比任何人都還要來的善良跟熱情。他有時不經易流露出來的微笑,好像可以把整個世界都融化。

 

雖然他不是對每個人都這樣,但是只要你對它表現出你的真心,他也會不吝惜地把他的真心給你。那麼善良,充滿愛的有珍,是不可能輕易地放棄一個人的。

 

當大家一起舉杯敬酒的時候,一個員工對有珍說:『來,喝一杯吧!』

 

『喔,好啊!』

有珍以可樂代酒。

 

『ㄟ,這是什麼啊?你不會喝酒啊?你看起來很會喝酒的樣子啊!』

 

『來,來!』金班長代替有珍喝酒。

 

『有珍這個人啊,有三件事情沒輒,酒,謊言,還有勾引男人。我的有珍她不會喝酒,她喝酒就會不醒人事,我又不是只看過一兩次,要不要聽聽她喝酒差點死掉的故事啊?』

 

尷尬的有珍趕快站起來打斷金班長的話說:『大叔,大叔,好了,好了,好了啦,我唱歌好了,唱歌總可以了吧!』

 

有珍把一支湯匙插在酒瓶中,假裝是麥克風地唱了起來,大家聽了之後全都搖晃著身子跟著哼了起來。

 

看到有珍這樣不假修飾又爽朗的樣子,民亨的腦袋就像蜂窩一樣,整個更亂了起來。

 

. 孤單的人

 

聚餐結束後,有珍勾著金班長的手走出來,金班長已經好久沒有喝這麼開心了。她很擔心工作時喝太多酒的金班長,一直在他耳朵嘮叨要他少喝一些。

 

每當這個時候,金班長就會跟有珍說什麼都是我教給你,現在反而是你來教我呀。

 

然後一定會再補上一句:『不喝酒的話,活著還有什麼樂趣可言呢?』有珍不是要他戒酒,只是要他少喝點。

 

有珍送金班長回宿舍。

 

從這兒看來,金班長跟有珍是有雷同的地方的。

 

不管是沒有就活不下的金班長,或是沒有俊祥的影子就活不下去的有珍,都是孤單地過著生活的人。

 

李民亨看著有珍送金班長回家,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十一. 哪一個才是妳的真面目?

 

和金班長分手後,有珍在回去飯店的入口處,看到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民亨。

 

『鄭有珍。』

 

有珍聽到民亨叫她,不過她轉身把頭別開,進去飯店的入口只有一個,可是有珍還是寧願轉過身去。

 

民亨看到之後,很困難地開口道:『往這邊走吧,回房間的路只有這一條而已。』

 

有珍只好再回頭:『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我向你道歉,我不知道原來你不會喝酒。我上次說你假裝喝醉的那件事,對不起。』

 

『好了,那件事我已經忘了。我決定忘了,所以你也忘了吧!』有珍想走回飯店了。

 

『哪一個才是你的真面目?』

 

有珍回頭看他。

 

『我搞不清楚,我搞不清楚妳這個人。當我第一次看到妳的時候,那種天真感覺是真的。可是,在飯店…』

 

『在飯店,你還以為我是真的想要..想要誘惑你,是嗎?』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

 

『但是…』

 

有珍不想聽到那些她不願意再回想的事,不想再因為那些使情而和民亨有瓜葛,豈知現在又再一次剪不斷,理還亂了。

 

『民亨。』

彩琳來看民亨,中斷了他們的談話。

 

彩琳因為不安,所以沒有預警的就跑來了。

 

民亨出發到滑雪場的前一天晚上,彩琳在他飯店房間裡撿到有珍的手冊,從那之後,彩琳就一直很不安。為什麼有珍的手冊會地在那裡呢?難道是她已經找上民亨的飯店房間了嗎?看到彩琳的有珍逃跑似地跑開了。

 

. 飯店的筆記本

 

彩琳跑來找有珍,把有珍的筆記本還給她,說是從民亨的飯店裏拿來的,問有珍為什麼這麼做?問他在民亨的房間發生了什麼事?有珍覺得很對不起彩琳,因為那天喝醉了,民亨帶他到房裏去,但沒有發生什麼事。彩琳知道民亨不會隨便跟女人上床。

 

彩琳認為有珍把民亨看成俊祥了,但她希望有珍為翔赫著想,並且希望不要再發生這種事,否則彩琳不想再見到有珍了。有珍希望工作結束之後就不再見民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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