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10  

 

. 出院的那天

 

有珍為了出院,把行李整理好後,打電話給靜雅說要直接到現場。

當她打開門的時候,『恭喜妳出院。』

民亨在門口等著有珍出來,想要接她出院,並送她一束花。

 

開車的時候,民亨說:『像今天這樣拿著花等人,還是第一次。』

有珍不發一語地稍微看了自己一下後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雖然金學長,他一直說我是一個花花公子,但是我覺得我不是耶。』

 

聽到民亨這樣說,有珍依舊不發一語,只是看著他一眼的微笑著,然後把臉轉往前方。

民亨大概看她不想說話,轉動方向盤,把車停在風景區。

 

民亨像是有話要說似地擬視著有珍,從車下來的兩人走在被雪覆蓋的山坡路上,像是想說些什麼卻又猶豫不決,後來坐在風景區的椅子上,民亨終於開口。

 

『對不起,這陣子我對妳非常不客氣,我正式向妳道歉,可能太晚了。我從漢城回來,就是想講這句話,可是那天你剛好受傷了,所以我沒有機會說。』

 

『你說這些話,我怎麼聽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故意對我不客氣的?』

有珍說。

 

『聽起來好像是藉口,不過我曾經對妳有些誤會。』民亨說。

 

『現在沒有誤會了嗎?』

有珍說。

民亨點頭。

 

『那太好了。』

有珍微笑的說。

 

『妳不問我是什麼誤會?』

 

民亨希望有珍問他是怎樣的誤會,可是,有珍卻沒有問。

鄭有珍這個人,一開始民亨就感受到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民亨相信了彩琳而不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所知道的有珍。

 

民亨對於那段時間裡懷疑著有珍而痛苦的自己的愚蠢感到十分慚愧,因而無力地笑了一笑。

 

『我不知道真的有人長得像我。所以..我以為妳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才會故意編出這個故事來。』

 

『可是我為什麼要對你….

有珍說。

 

『沒錯,我也是覺得很奇怪。因為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女人,所以覺得很困惑。妳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妳看著我流下了眼淚,那是因為妳想起了那個人吧?』

 

『….

 

『妳說不要工作,後來又為我受傷,都是因為他的關係吧?』

 

『….

 

『江俊祥那個人真的有那麼像我嗎?

 

有珍點頭笑著。

『像得分不出來,我很想把你當成是俊祥他本人,也相信你是俊祥,好多次都這樣。你對我說過,對死去的人最好的禮物就是把他給忘了對不對?我知道你說得很對,但是我就是做不到。』

 

『妳…會原諒我嗎?』

民亨無法鎮定住自己滿懷抱歉的心,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出口。

 

『別這麼說,誤會不是用原諒的。』

對於帶著抱歉的心看著自己的民亨,有珍送上了溫暖的笑容,兩人彼此對看的笑著。

 

後來兩個人一起散步。

 

『我很好奇,妳那位跟我長得很像的初戀情人,他是個怎樣的人?我想除了外表,其他都不一樣吧?』

 

『很不一樣。』

 

『呵,在翔赫面前不要露出那種表情。看妳這個樣子,就知道現在在想江俊祥那個人,連我都能察覺出來。』

 

『原來是這樣,我真的好壞。』

 

『我們重新開始吧。』

 

民亨舉起右手,想跟有珍握手。

『這次妳就不要看錯啦。我是李民亨,請多指教。』

 

『我是鄭有珍。』

 

. 胡思亂想

 

覽車在山頂停住了。

 

先下來的民亨在確定金刺長跟靜雅下來後,抓住了有珍的手。

看到那幅情景的金次長跟靜雅聳肩笑了出來。

 

站在只有一些家具零零落落地排列在一起的西餐廳的民亨跟金副理,環顧著沒有營業的西餐廳。

 

民亨聽了金副理說這樣做生意不太好後,民亨說:『我覺得這裏比較適合改成山莊。風景不錯,又有氣氛,就交給北極星怎麼樣?』

 

他一面說要把這事交給北極星來負責,一面看著金次長。

 

金次長像是知道似地,點了頭。

『好,北極星,鄭有珍不錯。』

 

就在那時,民亨的手機響了起來,確認了這電話號碼後的民亨打電話掛斷了。金次長感覺有珍出意外後,民亨跟彩琳之間就變的有心結似地,於是擔心地看著民亨。

 

『你怎麼不接啊?彩琳打的不是嗎?』

 

『….

 

『你們兩個吵架了是不是?是鄭小姐受傷那天吵的架?沒錯,是鄭有珍。』

 

『你到底想說什麼?』民亨說。

 

『喔,沒有,我只是說鄭有珍啊!對了,你知道鄭有珍訂婚了吧?』

 

『學長!』民亨看著胡思亂喜的金次長突然笑了出來。

 

『沒事,我只是隨便聊聊。原來你知道,沒事。』

 

『學長,不是那樣的。』

 

『不然呢?』

 

『只是..我對不起她。』

 

. 傳來的鋼琴聲

 

『他到底對不起你什麼啊?』

靜雅問有珍。

 

『就是啊!』

 

『說得也是,妳替他受過傷,對不起妳也是應該的。不過,妳對翔赫有解釋清楚嗎?』

 

『有啊!』

 

『他體諒你?妳為了別的男人受傷,他還能體諒你?我看翔赫啊,他一定是哪裏少了一根筋。有珍,妳老實告訴我,最近翔赫很少打電話來,是不是為了那件事,你們兩個吵架啦?』

 

『….

有珍不語的彈著堆滿了灰塵的鋼琴。

 

『為什麼不回答啊?』

 

『這鋼琴還能彈啊?看起來很舊呢!妳很會彈鋼琴嘛!』

 

『這首曲子我也知道耶!』

 

民亨一走進了西餐廳,就立刻聽到不知從哪裡傳來的鋼琴聲。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過去一看,原來是有珍正彈著『第一次』。

 

『你知道這一首?』有珍問。

 

『對啊,繼續。』

 

『不,我沒有樂譜。你會彈這首曲子?』

 

『很抱歉,我不會彈鋼琴耶!』

民亨向有珍送上拍手的謝禮。

 

他果然不是俊祥。

如果是俊祥的話,一定會二話不說地彈這首歌。

 

. 被往外推

 

在電台的播音室裏,劉學長提醒導播金翔赫要準備下個禮拜的寒假專輯,等一下開會要討論,翔赫還在想到底要安排什麼節目。

 

突然彩琳跑來找翔赫,翔赫問:『怎麼啦?』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你們趕快結婚?』

 

『你跟李民亨出了什麼事了嗎?』

 

『沒有,沒事。』

 

『那就沒問題啦。』

 

『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對不起,我們以後再說吧。』

 

翔赫要走的時候,彩琳突然抓住翔赫。

 

『翔赫,請你幫幫我。民亨一直把我往外推,為了有珍,他想把我往外推。翔赫,怎麼辦?』

 

『他要跟你分手?李民亨為了有珍跟你提出分手?』

彩琳哭著點頭。

 

. 露天音樂會

 

翔赫因為彩琳所講的話,決定在開會中提出到滑雪場舉辦露天音樂會。老闆覺得可能要不少錢,問翔赫一定要到滑雪場嗎?翔赫說是。

 

老闆問有什麼特別理由嗎?他竟然坦誠的說:『我女朋友在滑雪場,所以我一定要去。』

 

沒想到竟然也通過了這項議案。

 

. 我要結婚

 

翔赫下班後回到家,立刻跟父母提出他要跟有珍結婚,而且越快越好。

 

金真佑問為什麼要快一點結婚?

翔赫說,希望有珍早一點成為他的人,他不想這樣拖下去。

 

但母親還是沒辦法原諒她,不能接受她。

翔赫說沒有時間等母親的原諒,他跪下來請父母親不要計較上次訂婚有珍即時趕到的事。

 

但母親不要,從一開始就不希望有珍當她的媳婦。

金真佑再次問為什麼要急著結婚,翔赫說,因為他不想失去有珍。

 

. 喜歡的理由

 

民亨跟有珍走在一起的時候,有珍有一張跟翔赫的合照掉在地上,民亨撿起來。

 

『有珍,妳喜歡翔赫哪一點?』

 

『這個嘛…』

 

『妳很愛翔赫嗎?』

 

『哪有人這樣問的啊啊?翔赫他是我的未婚夫耶。』

 

『是啊,那妳告訴我,妳喜歡他哪裏?』

 

『翔赫他呢,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我,而且天生就是個很溫柔的人,從小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很親蜜,他很體諒別人,又有責任感。還有..

有珍想想後才發覺真是多到難以列舉。

 

『呵…』

 

『你笑什麼啊?』

 

『沒有,沒什麼,我覺得妳愛他的理由未免太多了。』

 

『哪有啊,因為他真的是個好人嘛!』

 

『妳是這麼認為的?』

 

『啊,舉個例子。妳為什麼喜歡我?』

 

『什麼?』

有珍對於民亨毫無預警的問題,除了不知所措還是不知所措。

 

『說不出來了吧?』

 

『真的喜歡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麼理由的。』

 

『…』

 

民亨說完了,好像感覺氣氛有點尷尬。

『我只是開玩笑的。』

 

『這是是真的囉!妳喜歡江俊祥什麼?說得出理由嗎?』

 

『….

 

一瞬間有珍的比情變得淒涼起來,因為聽到民亨說真的喜歡一個人是不用找理由的瞬間,她腦海裡又浮現起俊祥的樣子了。

 

『對不起。』

 

『沒關係,你用不著抱歉。』

 

『妳那個表情又跑出來了。』

兩人笑著。

 

『妳對我不用感到拘束,妳想到什麼就去想,看著我,想回憶的話,就盡量的回憶。然後…』

 

有珍突然跳上擺花的裝飾區。

 

『我跟俊祥其實也沒有做什麼,所以也沒有什麼好回想的。在學校,我們每天吵架,翹課到春川的河邊約會過一次,還有呢,就是第一次下雪的時候堆雪人,真的沒有做什麼耶!』

 

似乎是前面突然變的模糊起來,讓有珍突然失去了重心,全身突然搖搖晃晃的,不小心掉下來,倒在民亨的懷裏。

 

就像從前翻越學校的牆結果卻倒在俊祥的懷裡時一樣,有珍的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一面感受到那種莫名的溫暖,有珍的一顆心一面像是跨大步似地霍然被拉到民亨的身上。

 

有珍鎮定住自己紛亂的心情後,凝視著民亨。

卻在同一瞬間看到民亨的臉上也晃動著某種難以理解的情感。

大於有珍感受到的激盪,那是一種更為強烈的顫抖。

 

這時,靜雅突然跑來說:『有珍,你妹打電話來說,伯母在家暈倒了,你趕快回去看看吧!』

 

有珍一聽到,急著想要回家趕去看母親。

 

. 媽媽生病了

 

『有珍。』

民亨看到有珍匆匆忙忙地要把鑰匙插入靜雅的車子,叫住了有珍。

 

『妳的鑰匙呢?鑰匙拿給我看。』

 

『怎麼啦?』

 

『妳就拿給我看一下嘛!』

當有珍拿給他看時,民亨立刻從有珍的手上搶走了鑰匙。

 

『開我的車去,跟我來。』

 

在車上,民亨說:『如果我說開車很危險的話,妳就不會聽我的。路上這麼滑,一般汽車是不行的。』

 

『….

 

『妳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到了家之後,有珍叫著:『熙珍!』

 

『姊。』

 

『媽呢?』

 

『吃了醫生開的藥之後,現在好多了。』

 

『喔!』

 

『真對不起。其實你不需要這麼大老遠跑回來的。』

這時,民亨走了進來!

 

『你是…俊祥哥?』

 

『熙珍,他不是俊祥。』

媽媽從門房裏出來。

 

『媽!』有珍叫著。『妳還好吧!』

 

『有珍,你怎麼回來了?』母親看到民亨問有珍:『他是…』

 

『他是滑雪場那個案子的總負責人,是他送我回來的。』

 

『伯母好。』

 

『你好。』

 

有珍在媽媽的房間裏跟媽媽聊天。

熙珍為民亨倒茶後,一直看著民亨。

 

『我有那麼像他嗎?你姊姊很喜歡他是不是?』

 

『自從俊祥哥死了之後,我姊姊也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

民亨聽到之後,心裏起了一陣漣漪。

 

『對了,我問妳一件事,聽說這附近有一個有珍常去的湖,妳知道嗎?』

好不容易鎮定住心緒的民亨向熙珍問了有珍常去的湖邊的位置。

 

. 影子國

 

沿著湖邊的道路開車奔馳的民亨看著有珍悶悶不樂的表情。

 

『有珍,妳唸書的時候,偷跑出去過嗎? 那個叫做翹課是不是? 今天我們也翹課怎麼樣? 反正現在回去工作也下班了,好不好?

 

有珍依舊不語。民亨停在湖邊之後說:『啊,真好。好久沒來這種地方了,不錯吧!』

 

『可不可以去別的地方?』

 

『為什麼?這裏不錯啊?我們待一下就好。』

 

望著湖邊的民亨準備要下車時,有珍卻是猶豫不決。

民亨笑著先下了車,他走近還不打算要下車的有珍,敲了敲玻璃窗。

 

民亨帶著有珍在湖邊的周圍到處逛。有珍過去的記憶鮮明地復活了,鮮明到令人無法忍受。

 

當與俊祥一起走故的路一出現,有珍就立刻停住了腳步,出神地望著那條路,彷彿俊祥從遠處朝向自己走來。

 

兩人沉默不語的走在兩排皆有種樹的道路中,那是有珍跟俊翔走過的地方。

後來有珍獨自站在路上沉思,民亨回到車上拿著從滑雪場借來的掛著眼鏡的夾克,跑了過來。

 

『穿上吧,很冷的。』

 

有珍穿上後,旁邊就經過了騎著腳踏車的情侶們。

 

與俊祥一起騎腳踏車的記憶一浮現,有珍就轉過頭望著民亨。

有珍似乎要藉由民亨的樣子去浮現起俊翔的樣子。

 

民亨輕輕的叫了有珍。

不知所措的有珍趕緊戴起了帽子。把眼鏡拉下來連臉也一起蓋住了。

 

有珍不想讓民亨看到她的眼淚。可是,戴上帽子後,結果發覺什麼都看不到,這時才發覺她帶歪了。

透過眼鏡,能把這世上的所有東西都看的一清二楚。

連民亨臉也是。

 

民亨裝作沒看到有珍臉頰上流下的淚。

當他打算要帶有珍來湖邊時,他就預料到會這樣的。

 

因為民亨想要重新指出某些東西,所以明知有珍的痛苦卻置之不理。

民亨想要替有珍佈置一個春天,他想要告訴有珍在天寒地凍的冬天過後,春天會到來的。

 

兩個人一起散步著,民亨說:『這是我第一次來春川,感覺很不錯。我喜歡這裏的樹,這裏的天空,還有這裏的湖。有影子的地方,雪都沒有融掉,春天才會融化吧。』

 

『民亨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有一個人去影子國的故事?』

 

『沒有,那是什麼故事啊?』

 

『有一個人到了影子國,結果那裏,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跟他說話。』

 

『所以呢?』

 

『所以他很寂寞。說完了,無聊吧?』

 

『誰告訴你這個故事的?』

 

『是一個朋友。』

 

『我知道了,寂寞的是你朋友吧?所以才會講那種故事。』

 

『沒錯,那個時候我沒有發覺,現在想一想,他的確是個很寂寞的人。』

 

『他現在人呢?』

有珍無法回答。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個地方?』

 

『被你發現啦?』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上次妳告訴我的啊,妳說沒什麼好回想的啊!』

她知道民亨帶自己來這的理由。既然知道了那理由,就再也不需要停駐在這兒了。

 

『我們走吧!』

有珍打算要回家,但卻被民亨抓住。

 

『有珍,妳想知道我為什麼帶妳來這裏嗎?』

 

『…』

 

『妳跟我來。』

民亨帶著有身轉身,並注視著湖邊。

 

『有珍,仔細的看,這裡這麼美,在這麼美的風景之下,妳看到了什麼?只有回憶吧?只看到了悲傷的回憶而已。』

 

『別再說了。』

 

『妳這樣把心鎖得死死的,還能愛誰?妳才是一個人住在影子國,不是嗎?妳打算繼續過著寂寞的日子,這裏這麼美,這麼的溫暖,妳卻要過著寂寞的日子,妳看,妳看啊。』

 

民亨十分擔心有珍,因為她總是把自己綁在那個現實中不存在、充滿悲傷回憶的影子國。

 

民亨望著那個把眼前美麗溫暖的地方棄之不理,一點也不打萬脫離那孤單所在的有珍,簡直是焦急到了要發火的地步。

 

然而有珍不管民亨多努利,還是無法脫離白雪覆太蓋的冰冷影子國,有珍一直都無法離開獨字待在影子國的俊祥。

 

. 愛人的感覺是寂寞

 

民亨與金次長在裝飾品放的亂七八糟的工程現場工作了一會後,稍作休息,心不在焉。

 

『你今天看起來很奇怪喔!要不要早點收工啊?』

金次長邊彈琴邊說。

 

『學長,假如心裏有些話想說出來,可是說出來卻是別的事,那是為什麼?』

 

『你對誰會這樣啊?』

 

『反正有人!』

 

『這個嘛! 第一呢,是因為忘了要說什麼。第二,做太多不應該做的事。第三,是因為喜歡。你是第幾個啊?

 

『…』

 

『唉,你不想回答就不要問我嘛! 真是的……那個人是鄭有珍對不對?

 

『彈好聽一點嘛! 聽起來不怎麼難,怎麼彈這麼爛啊?

 

『那你來彈彈看啊! 兩隻手要彈不一樣的位置,你以為這麼容易啊? 真是..

 

『我沒有彈過鋼琴。』

 

『我以前彈得還不錯喔! 在女人一彈出旋律啊,就那個..那個時候要怎麼說呢? 是不是叫愛的力量? 不知道。』

 

『真心愛一個人的那種感覺是什麼?

 

『真心愛一個人呢,那就寂寞囉!

 

『所以剛才的答案是第三對不對?

 

『….

 

『唉,真是夠爛的,走,我們去一喝一杯去。』

金次長開始收拾東西。民亨卻嘗試著彈琴,金次長不斷彈錯的部分,民亨全都正確地彈出來了。

 

『你不是不會彈琴嗎?』金次長吃驚的表情問他。

 

『學長,我覺得我是天才耶!

民亨自己也不敢相信似地看了金次長。

 

十一. 風雪中的等待

 

到了下午,滑場下起紛紛大雪。

 

一邊淋著雪一邊走路的民亨稍稍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看到有珍在搭纜車地方拿著相機等著自己。

 

從春川一起回來後,民亨跟有珍兩人變得有點不自在。

因為兩人都察覺到自己的心正漸漸地被對方吸引著,所以感到不自然。

 

兩個人都朝著對方前進。

 

不自然的民亨先開了口:『等很久了嗎?』

 

『沒有。』

 

『上去吧!』

 

搭上纜車的兩人坐的有點分開,只是一直注視著窗外,但卻又一不小心與對方的眼神交會上時,就露出尷尬的笑容。

 

纜車停在西餐廳的入口。

從纜車上下來的兩人一邊環繞著西餐廳,一邊交換著關於工程方法的意見。

 

『現在這裏只有瞭望台的功用了,不過我希望這裏變得比較溫馨一點,有氣氛又有情感的空間。』民亨說。

 

『現在的牆壁呢,是米色、藍色,還有粉紅色調和的,如果全部換成白色的話,我想可能感覺比較亮一點。』

 

『對了,你喜歡的顏色是白色吧,喜歡的季節是冬天,喜歡的料理是什麼啊?』

 

『你怎麼這樣問?』

 

『沒有,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民亨的話讓有珍感到有顆大石頭壓到自己的胸口般的沉重。

那句話是俊祥曾經對自己說過的,怎麼會….

 

以偶然來說的話,民亨的動作與說話習慣實在多到讓人忍不住錯覺他就是俊祥。但奇怪的是他又不是俊祥。

 

十二. 滑雪場之旅

 

翔赫拿著電話,站好了一會。

 

他在猶豫到底要打電話跟有珍說再去,還是就直接去。

仔細想想,好像已有好一段勢間兩人都沒聯絡了。

 

正在苦惱萬一有珍接電話的話,要先說什麼才好。

最後還是決定去了再說,他約了勇國、辰淑與彩琳一起去考察音樂會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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