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W12  

 

. 真命天子

 

有珍再次見到民亨時,是為了結構變更的事。這真是令她高興。

 

再度見到民亨高興到令人不知如何表達。

明明他又不是去到遠處,但民亨不在的那段時間,有珍不禁感覺到了某種空虛,這令有珍自己都不敢相信,為什麼自己如此地等待民亨。

 

民亨說:『我知道很辛苦,但是M棟也請妳負責一下。會不會太累啦?

有珍笑著。

 

『不然,今天晚上我來請客。』

 

對於民亨說晚上要請客,有珍感到些猶豫。因為晚上有約。

民亨以為有珍猶豫不安的表情是因為要跟自己兩人一起吃飯的關係。

 

『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所以妳不用怕。跟靜雅小姐,大家一塊到海邊吃海鮮,聽說只有三十分鐘車程耶。』

 

『我待會兒要去漢城一趟。今天是翔赫母親的生日。』

 

『喔! 這樣啊

 

有珍看著民亨失望的表情,心裡覺得很不好受。

不過民亨馬上用開朗的表情問:

『妳幾點要出發啊? 我送妳到車站好了。』

 

有珍的嘴裡毫不顧忌地說:『一個小時以後。』

好像已經在等待民亨問她似地。

 

『知道了,一個小時候,我去找妳。』

看著有珍朝房間的背影,民亨心念像是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在自己所愛的人身旁,卻只能凝視著她。為了要把所愛的人送到另外一個人身邊,所必須要做的送行。被擺在這種分叉不相交命運面前的民亨。他究竟能忍到什麼時候呢?他究竟到什麼候為止能繼續壓抑住心中的思念呢?

 

民亨靜靜地把眼閉上,沉浸在自我的思緒中。

 

從一開始見到有珍,到現在為止的一切。

第一次在辦公室裡見到有珍的時候,民亨覺的有珍真是一個美女。

 

那是他們的初次見面。因為是對方公司的人,所以不能隨便亂來,但無論如何,她感覺她是清秀美麗的擁有者。清澈的眼神,對於工作的熱情,還有對人的體貼,甚至連憂心的愁容都是美麗的。

 

他想起一開始只有兩人來滑雪場考察的那天,有珍說過的話,對相愛的兩人來說,對方的心是最美麗的家。還有跟民亨有相同想法的地方,還有在許多誤會及衝突中,從不費力解釋問題的她,擁有人類美麗的內心和外表的女人,鄭有珍….

 

民亨在與有珍認識後,有所改變。

對事事帶有自信,完全不知道痛苦及人間陰暗面的民亨,有珍先教導他的並不是愛,而是痛苦。與有珍一起工作,相識,讓民亨變成一個懂得包容別人的痛苦的成熟的人。還有,當他瞭解到他所學到的痛苦,就是對有珍的愛後,他不知如何面對這重新體驗的痛苦。那痛苦比起他以前歷經過的痛苦不知還要強上幾倍。

 

而且更令他心痛的是,在現實生活中他明明那麼愛有珍,卻無法靠近她。民亨害怕自己靠近的話,有珍似乎會感到痛苦似的,所以他無法靠近。遠遠地注視著她,是民亨唯一能做的全部。

 

民亨從位子上站起來,試著要找尋放在抽屜深處的卡片。

那張靜雅給自己的命運的車輪牌,還有有珍在工地推開自己時所掉下來的一模一樣的那張牌。

 

按照靜雅說的,靠近民亨的真命天子是有珍的話,應該要把她緊緊抓住,但卻又無法抓住。如果真的像車輪牌一樣會滾過來的話,不管多久,他都能等待。可是,要怎麼解試已經來到身邊卻又無法抓住,無法觸摸的命運呢?

 

民亨再度把抽屜裡兩張命運的車輪卡夾進去。

他相信總有一天他的真命天子總會靠近他的。

如果那個真是命運的話,有珍總有逼天會不得不靠近自己的。

 

. 無言以對

 

當有人敲有珍的門時,來的不是民亨,而是翔赫,因為他早到了。

有珍很焦急,她只是對民亨什麼時候會敲門感到不安。

翔赫向有珍對不起,然後接他回家。

 

民亨走出房門後,對於要去跟有珍見面只感到滿心地期待興奮。

可是,當他轉進走廊轉角的瞬間時,看到跟有珍在一起的翔赫後,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似地。

 

民亨只好再回到房裡去。然後,什麼也不能做。

吃也吃不下,工作也做不下,頂多就是呆呆地坐在那裡。

他很不安。當他在有珍房門前,與翔赫相遇的時候,翔赫注視自己的冷酷眼神不過就只是那樣瞄過一眼就令他感到不寒而憟。

 

當翔赫帶有珍回家幫媽媽過生日時,智英不希望有珍在廚房碰她的東西,翔赫的媽媽智英還是不能接受有珍,而且因為彩琳已經來過了,希望翔赫跟有珍趕快結婚。否則怕翔赫會擔心有珍跟他的男朋友怎樣。所以智英更生氣,他問有珍是否有跟別的男人交往,有珍卻無言以對。

 

翔赫帶著有珍走,開到海邊,翔赫生氣的不是媽媽,而是有珍。

當翔赫問有珍說,她到底是不是喜歡民亨,有珍依舊無言以對。

翔赫的心中開始產生像火一樣的憤怒與嫉妒。他說今晚不會讓她走。

 

. 我好想說

 

金次長帶著酒到民亨的房間,想找他喝酒,但民亨卻不想喝,他想想一些事。金次長已經喝醉了,但是民亨就是不說他在想什麼。金次長希望他說,到底有什麼問題,他覺得民亨本身就是問題,有什麼話不說,憋在心裏不說。平常那麼愛講話,結果在關鍵的時候就不說話了,要說出來,心裏才會舒服啊。說著說著,金次長累得睡著了。

 

民亨自言自語的說:『我也想說出來,是真的,我也好想說出來,說我不想讓有珍到他身邊,說我真的不想看到有珍牽著他的手。說..我真的很愛她。我好想告訴她。

 

. 強迫的愛

 

翔赫不要回家,也不讓有珍回去,反而要帶他去飯店,與她獨處。有珍覺得是不對的。翔赫卻說,有珍跟民亨可以在山莊獨處,卻不願意跟他獨處。當翔赫叫他下車時,有人打電話給有珍,翔赫搶走他的手機,不希望被打擾。

 

進了飯店的房間,翔赫並沒有真的想跟有珍一起睡。他要讓有珍睡床上,他睡沙發。有珍先進洗手間,後來有人打電話給有珍,手機在翔赫的口袋裏,他拿起來聽。

 

『有珍,妳在哪裏?有珍,是我。妳還在漢城嗎?』

民亨的聲音。

 

『你有什麼事?』

翔赫問。

 

這時有珍從洗手間出來。

 

『李民亨先生,你有什麼事要打給有珍?』

 

『有珍,她不在那裏嗎?』

 

『有珍現在跟我在一起,今天不會回去了。』

 

『翔赫!』

有珍很生氣的搶回她的手機並關掉。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被他發現你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嗎?』

 

『以後再說吧!』

 

有珍再也無法忍受了,跟已經變得激動不可理喻的翔赫,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說完,有珍想離開飯店,卻被翔赫抓著強吻,並想強暴她,脫掉她的衣服。

翔赫的動作,簡直令人作嘔。

 

有珍的憤怒推開了翔赫,穿著被撕裂的衣服,邊哭邊衝出旅館房間的有珍恍恍惚惚地在外面亂跑,坐上計程車。

 

雖然想努力的壓抑住淚水,但卻無法讓眼淚停下來。她只感覺一切都昏昏沉沉的。她的心好痛。

 

翔赫也跑出去追她,可是有珍已經走了,他感到非常後悔而且哭泣的說

『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有珍。』

 

有珍讓計程車停了下來。這是一個一次也不曾來過,非常陌生的地方。

 

. 溫暖的懷抱

 

民亨聽到翔赫說:『有珍現在跟我在一起,今天不會回去了。』然後與有珍一陣混亂的聲音,然後電話被掛斷了,他的心彷彿煩悶到快爆炸了。

 

他想痛快地哭個一場,反正什麼也不能做。

 

拋下正在打呼睡覺的金次長,民亨再度來到外面。

他把腳步停在製雪車前面。

雖然無法放聲大哭,但似乎能在下雪當中掃清心中的疙瘩。

 

『有珍,有珍!』民亨無聲的呼喚著。

 

民亨再度拿起手機,他感到他不能只在這裡而什麼都不作。

他好像必須要跑向有珍所在的地方,就算是跟翔赫在一起的地方,他也必須跑去。

 

他打電話給有珍,有珍接了電話,雖然聽到有珍親自接了電話,感到了暫時的安心,但有珍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中卻充滿了濕氣,民亨的一顆心頓往下跌。

 

『民亨..』有珍哭泣的叫著。

 

『有珍,妳在哪裏?妳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在哪裏

 

『有珍,妳在那裏不要動,我去找妳,我會去找妳的,知道嗎?』

 

掛斷電話的民亨向發了瘋似的跳上了車。

他的心在顫抖著。

 

民亨開著車的同時,腦海裏閃過了無數的記憶。

令人憐惜的有珍的模樣,像是在看照片似地,栩栩如生地從眼前閃過。

 

民亨把車停在空曠的道路旁的公園東張西望地找尋著有珍。

有珍終於出現映進了民亨的眼簾。

 

有珍縮著肩,獨自在發抖著。

有珍連自己逐漸靠近都不曉得,動也不動。

 

民亨就這樣一直望著有珍。

 

像是感到什麼似地,把頭抬起來的有珍看到了民亨便站了起來。

民亨走向前,想要溫暖地抱住有珍顫抖的雙肩,他一想到她獨自在恐懼中顫抖著,就覺得很心痛。

 

民亨心痛地望著什麼也說不出,只是看著自己的有珍,衝了過去。

 

民亨用力地把有珍拉進自己的懷裡,有珍痛苦的哭泣聲,從民亨的肩膀上一陣一陣地委屈地傳了出來。

 

似乎是民亨心如刀割般的痛苦傳到了有珍身上,於是有珍用手抱住民亨的腰。

有珍只是茫然地哭。現在她逐漸感覺到民亨肩膀的舒適感了。

 

. 我相信你是喜歡我的

 

當民亨載有珍回到滑雪場的時候,民亨說:『有珍啊,已經到…』

 

民亨看到有珍睡著了。

『有珍,妳睡了嗎?』

 

民亨看她熟睡的樣子,輕撫著她的頭髮與臉頰。

『其實妳心裏是喜歡我的,我願意這樣相信,可以嗎?』

 

他又再次輕撫著她的頭髮,結果有珍醒了。

 

『妳睡得好嗎?』

 

『這麼快就到啦?對不起,我不小心睡著了。』

 

『想不想喝咖啡?妳等一下,我去買回來。』

 

當民亨買回來的時候,有珍已經走了,留下一張字條:

『民亨,我先進去了,今天謝謝你。』

 

民亨想到當自己逐漸靠近有珍時,她卻立刻退縮回去,不禁獨自淒涼地笑了一笑。

 

. 人生的岔路

 

隔天,金次長知道昨天民亨跟有珍一起回來,問他是否去約會,民亨說,因為沒有車,所以去接他回來。金次長問他們兩人是否吵架了,否則怎麼有珍的氣色很差,看起來很憂鬱,他還以為民亨知道。

 

晚上有珍獨坐在一個地方,憂鬱的沉思著民亨對她的擁抱。

民亨找到了他,故意帶穿上有鏡子的夾克出現在他面前,有珍笑了。

 

民亨與有珍在雪地上並肩而走,他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替有珍纏上。慌張的有珍原本想躲避,但卻還是靜靜地任民亨戴上,有珍無法抗拒民亨溫暖的眼神。

 

『別動,天氣很冷。』

 

『我們的人生,有時候必須站在岔路上,是走這裏好,還是走那裏好?都必須要選擇。』

 

民亨邊纏圍巾,邊對她說。然後民亨抓起她的手。

對於想要把手抽回而往後退的有珍,民亨把有珍的手抓得更緊。

 

『如果妳很難決定,就抓住妳的方向走也不錯啊,就像現在一樣。』

 

民亨笑著牽著她的手走著。民亨一點都沒有勉強有珍,因為要如何做決定是有珍的問題。

 

. 分手

 

有珍回房間後,接到翔赫的電話,開始往漢城出發。有珍的心情非常複雜。

 

她選擇與翔赫見面,是為了要讓翔赫確認自己的意志。

翔赫不顧有珍的意志,硬是要把結婚進行的像搭東方特快車一樣,真是件難以忍受的事。

 

像個罪人一般坐在一旁的翔赫率先開了口。

翔赫對自己在飯店幼稚粗魯的行為道歉。

 

不過,有珍不是為了要聽道歉而來的,那件事只是一件不願想起的事罷了。

有珍覺得自己必須要告訴翔赫,自己的一顆心正緩緩地在改變。

 

於是有珍向翔赫要求,重新考慮結婚的事。她希望能夠像一開始一樣,像家人一樣的朋友。

 

『妳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嗎?』

 

『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但有珍說:『我的心是不會因此而改變的。』

 

. 放棄抉擇

 

有珍從漢城回來之後,遇到民亨,想跟他說一下話。

他們在咖啡廳聊著。

 

『喝啊,當妳憂鬱疲倦的時候,喝了可可亞就會舒服點。』民亨笑著說。

 

『我看起來很憂鬱嗎?』

 

『對啊,看起來是。……我可不可以問妳,為什麼去漢城?』

 

『昨天你跟我說,站在岔路口,就必須面臨抉擇對不對?不管是這條路,還是那條路,我…喜歡你卻不能喜歡你。』

 

民亨開始憂鬱起來。

 

『我選擇你,就會想到翔赫。如果選擇翔赫,就會想到你。我沒有辦法選擇任何一條路,這就是我所做的決定。你能了解嗎?』

 

『有珍…』

 

『今天,我跟翔赫見面,跟他說,我不能跟他結婚了。而且我也沒有辦法待在你的身邊,我以後要自己一個人好好的生活,不知道我做的對不對,就算痛苦,我也要堅持。民亨,不管對你也好,對翔赫也好,我不想成為壞女人,你可以幫助我吧?民亨。』

 

『我沒有辦法幫妳,那不叫決定,而是放棄。我沒有辦法幫妳妳要放棄的事。』

 

民亨無法要自己連放棄有珍的事都幫忙。

無法幫忙的另外一個理由是因為他覺得有珍一直擔心別人會不會受傷,卻不能率直地按照自己的感情行事,而讓翔赫跟民亨兩人心亂不堪,同時也讓自己活得好辛苦。民亨所期待的是有圓滿結果的愛情,而不是過程。

 

. 我不能結婚

 

翔赫先向民亨示威,告訴他,有珍是不會離開他的。

但民亨說,那是有珍自己的決定。

 

翔赫故意在音樂會前邀請父母及有珍的父母來,甚至還邀請有珍的同事,包括民亨。他甚至故意帶有珍到餐廳跟劉學長吃飯,還是強調有珍是未婚妻。而且當時民亨跟金次長就在旁邊吃飯,故意講給民亨聽。

 

有珍找翔赫談,再次跟他強調他們分手的決心,但翔赫不能接受,而且說:

『就算妳不愛我也沒關係,反正一直是我一個人在愛妳嘛!』

 

有珍瞪大眼睛,認為翔赫怎麼能夠有這種想法,還要跟她結婚。

而且否定了她曾經愛過翔赫。

 

她更覺得不能跟翔赫結婚。

 

翔赫對有珍很兇,剛好讓民亨看到,民亨實在看不慣翔赫對有珍這麼不客氣。

 

翔赫對民亨的出現非常憤怒,抓住民亨的衣領。

民亨說:『打啊,打人是不道德的,不敢打了。』

 

翔赫頓時嚇了一跳,聽起來跟高中時代的俊祥所講的話是一樣的。

 

翔赫覺得這真是令人難以理解的事。

 

李民亨就是俊祥嗎?

 

翔赫像石膏一樣僵硬起來。

他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他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跟所聽到的。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CJWFC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