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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13  

 

因為我找不到第13章,故此補上原著小說的版本,對不起。

裡面我修正很多錯別字跟語焉不祥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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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提醒一次,這個版本轉於PCHOME新聞台 by  humble

因為我看吳秀妍的劇本時發現這個版本最接近這位台長的編排,她的大標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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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亨把翔赫甩在一旁,就帶著有珍從翔赫眼前消失。

 

翔赫一直到有珍和民亨從自己眼前消失爲止,都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他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跟所聽到的。

 

金真佑的車開進了滑雪場,雖然距離公演時間還有很久,但金真佑帶著朴智英提早到達滑雪場。當智英跟真佑從車子裏下來時,翔赫立刻露出安心的表情。

 

翔赫打電話給金真佑是昨晚的事。自從昨晚看著有珍跟民亨從他眼前消失後,就感到焦急不安,他忍受不住這一切。翔赫好長的一段時間像是在爲什麽鑽牛角尖似地不斷地沈思,然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似的,突然拿起電話。

 

金真佑一接電話,翔赫就跟他說有事情要禀告父母,拜托他一定要帶著母親一起來滑雪場。聽到金真佑欣然允諾而感到安心的翔赫,這次則是打給彩琳,拜托她跟朋友一起去春川請有珍的媽媽過來,說他有東西要讓大家看。

 

翔赫爲了要跟父母一起去飯店,改變方向。

 

“等等,這位是——”

 

金真佑看到跟有珍一起走過來的民亨,停住了腳步。

 

“你不是江俊祥嗎?你常常來上我的課,你不認識我嗎?我是金真佑。”

 

民亨露出尴尬的表情後笑一笑,說他已經聽過很多人說自己跟那位江俊祥長得很像。

 

從翔赫那兒聽到民亨就是滑雪場總工程的負責人時,金真佑依然像是無法相信似地一個人繼續地喃喃自語。

 

“怎麽能有這麽相像的人……”

 

翔赫從飯店的櫃台接過鑰匙,打算往電梯那邊走過去,看到帶著有珍媽媽來到飯店的勇國。旁邊則是辰淑勾著彩琳的手正在三姑六婆式地閑扯著。

 

“我叫人也請有珍媽媽過來。”

翔赫看著臉色微變的朴智英說。

 

一直擺出一副不滿意表情的朴智英,當她的眼神與有珍的媽媽交會時,立刻變成一股不自然的沈默。

 

民亨與有珍看完位于飯店附近的S 棟後,開始專心地陷入沈思。

他對于白天來找自己的彩琳所說的話,感到十分地擔憂。

 

在辦公室處理業務時,彩琳來找過民亨,彩琳首先表明立場,說她是以朋友的身份過來的。然後她告訴民亨,事情不會如他所想的順利,叫他千萬不要忘記一定要來看公演,似乎會發生很有趣的事,叫他不妨拭目以待。

 

想到彩琳說“有趣”的表情,民亨的心情越來越不安。

 

他回頭看看有珍,像是想要甩開不安的心情似的,結果有珍用不安的眼神問:“有什麽事嗎?”民亨趕緊收斂起視線。

 

“圍巾跟妳很配!”

 

民亨看到有珍戴著自己的圍巾,心情頓時開朗起來。

當民亨話還沒說完前,有珍便解開了圍巾,像是要表示她一時忘記要還給他。

 

雖然民亨表示他很喜歡看有珍戴著自己的圍巾,推辭著不接受,但有珍還是走近民亨,把圍巾綁在他身上,好像交往許久的戀人似的。

就在那個時候,朴智英偶然的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雙眼冒出了熊熊的烈火。

 

“天啊!這可惡的東西……!”

 

朴智英跟金真佑兩人帶著有珍的媽媽走出了飯店,向公演的場地前進。

朴智英走了幾步路後,想起自己把錢包遺忘在飯店,就一個人先繞回飯店,拿了皮包之後,在前往公演的場地時,看到了兩人。

 

朴智英看到兩人在路燈照耀下親密的舉動,感到加倍的心寒。

 

“前輩,不管怎樣,公演結束後妳一定要按照我們約好的進行哦!”

公演開始進行前的幾分鍾,翔赫不忘對擔任主持的劉前輩再三囑咐。

 

“我知道,父母們都已經來了吧!未婚妻呢?”

 

“我等會兒就會去帶她來。”

 

翔赫用眼神向劉前輩送上一切都准備就緒的訊號。

終于隨著照明的燈越來越亮,舞台也露出越來越耀眼的感覺。

 

在觀衆的一片歡呼中,爵士交雜著古典樂的演唱會開始了。

 

主持人以熟練的口才,介紹了第一位表演者著名鋼琴家演奏的《離開的路上》,平息整個會場鬧哄哄的氣氛。

 

在表演進行當中,翔赫跑到外面,開始沿著工地找尋有珍。

然後,他看到了正在進行收尾作業的一群人,民亨與有珍也在他們之中。

翔赫表情瞬間冷酷到僵硬起來,裝作一副神情自若的樣子走向有珍。

 

翔赫抓緊有珍的手,加快腳步。

然後又突然回頭對民亨說請他一定要到會場。

自己有東西一定要讓他看。

 

民亨看著漸行漸遠的有珍與翔赫的背影,頓時感到百感交集。

不管是彩琳的話,還是翔赫的眼神,都讓民亨的心越來越沈重,思緒越來越複雜。

 

進到會場的有珍,看到跟翔赫父母並肩而坐看著表演的竟是自己的母親,著實地嚇了一大跳。雖然心中升起了莫名的不安感,但還是勉強平息自己不安的心情,在媽媽旁邊的座位坐下。

 

一會兒,與金次長一起走進會場的民亨選定了一個稍微與有珍有點距離的座位坐了下來。彩琳看到民亨坐了下來,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在爵士歌手們瘋狂的表演後,演奏者在觀衆們熱情的掌聲中走下了舞台。

 

翔赫送上手勢,主持人再度登上舞台。

 

主持人表示由于時間關系,不得不結束公演了,不過請大家不要忘記工作人員的勞苦功高,然後把從頭到尾都坐陣指揮的金翔赫導播叫上舞台。

民亨看著翔赫登上舞台的模樣,表情逐漸凝重。

 

就在此時,主持人把金翔赫導播的未婚妻也叫了上來。

白皙的看來有點失魂落魄的有珍在觀衆的歡呼聲中硬是被叫上了舞台。

 

民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金次長一看到民亨這樣的舉動,就立刻悄悄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回座位裏。

 

到目前爲止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最讓民亨按捺不住的是主持人竟然嚮翔赫問起結婚日期是幾號。

 

“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

翔赫流暢的回答著。

 

民亨雖然早料到翔赫就算不惜用這種幼稚又拙劣的方法,也要緊抓住有珍,但他仍是感到這樣一來,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個人都會受到傷害。

 

像是被推上舞台的有珍,帶著絕望的表情,望著翔赫。

但翔赫裝作沒感覺到有珍的視線,硬是將目光盯向民亨。

然後,向民亨擺出勝利者的笑容。

 

民亨再也按捺不住,從會場走出來,直沖撒著雪白雪花的地方,他必須要壓下他即將要爆發的情感。

 

一段時間之後,金次長走向任由飄雪淋在自己身上的民亨。

雖然金次長是有話要說才過來的,但仍是歇了一歇。

 

“爲什麽?”

 

聽到民亨低沈又悲痛的聲音,金次長又再度忘了他要說什麽,然後手在口袋裏翻來翻去,像是要找香煙。

 

“前輩!你不要這樣,說出來吧!”

 

民亨看到金次長爲了找根本沒有的香煙而努力翻動著口袋的樣子,直覺到他有什麽不方便說的事。

 

“我說,這個……現在發生了點問題——有珍小姐她好像情況不太好的樣子,妳最好去看看……”

 

“不行。”

朴智英毫無回旋余地的回答,只讓翔赫更是感到心煩意亂,他不知道媽媽到底爲什麽要這麽回答他,他覺得整個人快爆炸了。

 

公演結束後,工作人員跟觀衆才剛離去,朴智英就突然從座位上跳起來,走到翔赫的面前。

 

“你說什麽下個月要結婚……這簡直是荒唐至極的事!”

 

朴智英覺得想結婚的話,必須要先確定彼此的愛才可以。

可是,在朴智英看來,有珍確實不愛翔赫。

不知是因爲被斥責的關系還是根本還沒弄清狀況的關系,有珍的媽媽只是低著頭聽著朴智英斥責。

 

“有珍,妳現在倒是給我說清楚,妳是真心愛我們家翔赫的嗎?”

 

朴智英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又再一次問有珍是不是真的愛翔赫。

一直在忍耐的有珍媽媽,像是再也忍不下去似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拉著有珍的手臂打算離開。

 

雖然金真佑試圖想阻止朴智英,但智英冰冷的聲音仍是繼續傳了過來。

 

關于有珍喜歡別的男人這件事她用她的雙眼把當時發生的狀況都看得一清二楚,然後用手指著剛好走了進來的民亨說:

 

“不就是那個人嗎?”

 

看到不知羞恥地出現在這裏的民亨,翔赫感到自己的全身因憤怒而顫抖起來。

翔赫鄭重地向民亨拜托,請他現在離開這裏。

 

“這裏好像發生了什麽誤會的樣子……如果是因爲我的緣故,我在這裏嚮您道歉。我不知道您在什麽樣的情況下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但我絕對沒有做出會讓有珍被人誤會的事。”

 

民亨不顧翔赫的拜托,只是說出自己應該說的話。

其實,要不是在這樣的場合的話,他是不會辯解什麽的,反而會不顧一切地說出他喜歡有珍。

 

不過,他一想到有珍可能會因爲他的言語而承受更多更大的痛苦時,他怎麽說得出口?當民亨說出一切都是誤會時,這不算辯解的辯解,讓他心中感到無限的淒涼,因爲那句話也可以說是自己不喜歡有珍的意思。

 

民亨的話一說完,翔赫立刻用恐怖的臉孔拜托民亨出去。

 

這時,一直都低著頭毫不出聲的有珍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夠了,翔赫……拜托你停止好嗎?”

在眼淚一串串流下來的有珍臉上,暗含著一股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悲痛。

 

她對于一點都不考慮自己的想法和自己說過的話,就單方面決定任何事的翔赫感到生氣;而最令她生氣的是,她不能按照她的感情行事,她開始怨恨對于自己忍氣吞聲委曲求全的心情一點都不關心的翔赫。

 

還有,對于明明不是罪人,卻像罪人坐在那裏的媽媽,還有辯解說“因爲我不愛有珍,所以請不要誤會她”的民亨……全部都感到生氣。有珍的眼淚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哽咽。

 

“我不能結婚,我沒有辦法結婚……”

 

因爲不想要傷害任何一個人,所以被迫放棄選擇權力的有珍,終于說出她要回到原點。她覺得不能在心裏有著另一個人的影子而仍然與翔赫結婚。

 

有珍的話才說出來,卻又忍不住發出另一次哭泣般的呐喊。

“媽媽,對不起!——我不能結婚,真的很對不起!”

 

有珍在一瞬間沖出了門外,而當所有的人都愣在那裏不知所措時,民亨立刻跟著有珍追了出去。

 

民亨在有珍離開座位的那一刻,他就覺得必須要緊抓住她。如果抓不住她的話,好像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壓制不了一顆痛苦的心,有珍只是恍恍惚惚地奔跑著。

 

民亨好不容易才把有珍抓住。

 

急促的喘著氣的民亨望著好不容易才抓住的有珍,感到一股巨大的痛苦。

看著滿臉被淚水浸濕的有珍,民亨的心像是被針刺痛一般,然後把搖搖欲墜的有珍用力地拉進自己的懷裏。

 

“從現在起,我不會讓妳走的。我會把妳留在我的身邊。”

 

民亨哭泣的聲音似乎安定了有珍的心,民亨把有珍的臉從胸前稍稍移開,然後用兩手按住了有珍的臉。

 

“從現在起,妳就照我決定的做就好了。請妳回答我,從現在起,就照我決定的做就好了,知道了嗎?”

 

有珍把濕潤了的雙眼望向一直凝視著自己的民亨,用此來代替回答,然後慢慢地點了點頭。

 

民亨再度把有珍擁入懷裏,只是看見有珍難過的神情,就足以讓他整顆心像是快要爆裂一般。

 

兩個人直到現在才確定,在那段時間內彼此辛苦地隱藏起來的愛意,纏繞在一起的線團終于慢慢地解開。

 

翔赫跟著民亨身後也沖到了外面,但環顧四周之後,卻找不到兩個人的蹤影,到處找不到人的翔赫,最後看到的只是載著有珍與民亨的車開出滑雪場時的背影而已。

 

在呼喚著有珍的翔赫聲音裏,埋藏著深深的絕望。

 

 

離開了滑雪場的民亨把車停在自己的別墅前,然後帶著有珍走進別墅,當民亨打開門的同時,有人也從裏面把門打開。

 

民亨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大步。

 

“民亨啊!”

 

露出笑容把民亨擁進懷裏的不是別人,正是江美熙。

 

“媽媽……!”

 

雖然全身無力,筋疲力盡到像是隨時會一屁股跌倒在地,但翔赫還是必須得回到會場。因爲他必須回去向大家解釋,以免大家認爲有珍跟民亨可能已經私奔。

 

翔赫說了謊。

他說他已經把有珍送回漢城家裏了。

他並不是要袒護有珍,而是就算是爲了要維護自己受傷的自尊心,他也必須要這麽說。他要怎麽解釋清楚下個月就要結婚的未婚妻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跟別的男人跑出去然後在他眼前上車揚長而去的事實?翔赫除了說謊之外,別無他法。

 

“如果因此我跟有珍發生什麽事而不能結婚的話,我就再也不會見媽媽了。”

 

對于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硬是要相信有珍是跟彩琳的男朋友私奔的智英,翔赫更是用近乎威脅的口氣說明。然後他撇下露出一副莫名其妙表情的朴智英,轉過身面對真佑,爲了自己的自尊心又編織了其他的謊言。

 

“媽媽生日那天,有珍來漢城的時候,我對有珍做了很可惡的事,那天晚上,我沒讓她回到滑雪場。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加緊腳步宣布結婚日期,但是有珍還在氣頭上,所以才說她不能結婚,真是對不起。”

 

翔赫的話才真的像是炸彈般的宣言,那句話的威力強到把所有人的心都炸得千瘡百孔而有余。

 

“你這該死的傢伙!”

 

一邊瞪著翔赫,一邊不斷地發抖的朴智英,像一陣風似地消失不見了。

這像是天塌下來般的打擊,一直盯著翔赫看的有珍媽媽也忍不住沖到了外面。

 

翔赫感覺到自己丟下的這句話似乎是傷害了太多的人了,好一陣子都像個失魂落魄的人一般,將視線一動也不動地停留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地,翔赫一直站著出神了好一會兒,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似地離開了位置。他必須嚮有珍的母親請求原諒,因爲自己炸彈般的宣言,已深深傷害到她。

 

翔赫加緊腳步趕往有珍母親的房間,但走廊的另一邊卻有人向翔赫走了過來。

 

“你剛剛是說謊的吧!對不對?”

是彩琳。

 

彩琳帶著一副你騙得了大家,就是騙不了我的表情,朝翔赫走了過來。

翔赫用冷酷的眼神狠狠地瞪著彩琳,他並不想跟彩琳打交道。

 

他早已猜測到會向媽媽告密,透露有珍與李民亨關係的人就是彩琳,他也了解到,彩琳並不是爲了要把自己的男朋友重新搶回來,而是打算要拆散民亨跟有珍的,他知道彩琳只是想把事情搞得一團糟。他只希望彩琳不要再把事情弄得烏煙瘴氣的。

 

“妳就給我裝作不知道,妳知道該怎麽做吧?”

聽到翔赫這麽說,彩琳打算想說些什麽,但翔赫像是不想再多談似的,消失了。

 

當翔赫進到房間的時候,有珍的媽媽已經將行李都打包好了,她用不放心的表情望著翔赫,然後緊緊抓住他的雙手。因爲她早就知道翔赫是絕對不會做那種事的孩子,因爲與其說她相信翔赫,不如說她對自己的孩子有珍信賴無比。因爲有珍絕對不是那種會做出這種行爲的孩子。只是令她感到不安的是,有珍現在並不是在漢城的家中,而是跟李民亨在一起。

 

雖然她望著翔赫,希望翔赫能給她點說明,不管是什麽樣的說明都好。

但翔赫依然沒開口。想到自己的猜測似乎真的成爲事實時,有珍媽媽開始感到有些絕望,她無法直視翔赫的眼睛,拿著行李從座位上站起來。

 

翔赫雖然企圖阻止她,但是因爲有珍媽媽的一句話,讓他再也不能阻止。

 

“現在最起碼我得做出有珍真的回到漢城的樣子,如此一來有珍才不會更丟臉,不是嗎?”

 

他不能違背關懷有珍的母親的心,有珍的媽媽似乎想說什麽,但翔赫卻終究只能呆呆地望著有珍的母親含著淚搭上出租車,因爲他已經知道有珍母親想說的是什麽。

 

“媽媽……我也不想要失去有珍!……”

 

翔赫那顆懇切又焦急的心化爲哭聲,慢慢浸透在黑暗之中。

 

江美熙對于深夜裏民亨帶著有珍來到深山的別墅感到不太高興,雖然他們兩人解釋說是工作的關係,但是她對于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在這個時候來別墅的行爲就是不高興,她的眼神正是如此地表現。

 

江美熙的眼神偶爾銳利地盯著有珍看,並帶著一股難以理解的警戒心。

民亨看著對江美熙的臉孔感到相當陌生的有珍,突然像是想到什麽好主意似的,眼神不斷地晃動著。

 

“這附近的風景實在是很迷人,媽媽一個人獨享的話,不免有點貪心,那前面有一條江,是很有名的釣魚場地,夏天到的時候,游泳的話……”

 

民亨帶著一副可惜的表情看著有珍東扯西扯的,但江美熙卻想到這孩子真是還沒長大,于是斥責道:

 

“你七歲時,掉進那條江裏差點淹死,那時你不知吃了多少苦頭,結果現在妳還沒學會教訓嗎?”

 

民亨完全不曉得江美熙在說些什麽,那件事不是在美國去河邊玩的時候發生的嗎?

 

以爲自己從來都沒來過韓國的民亨露出了感到奇怪的表情,江美熙頓時感到不知所措。雖然她立刻試圖說是一時把那件事跟其他事情搞混在一起,想要蒙騙過去,但是她的表情看起來依然不太自然。

 

當江美熙聽到有珍從前是在春川念書時,臉孔瞬間變得慘白。然後她就立刻做好要離開別墅的準備。

 

搭上車子的江美熙,吐出一口很長的氣。

開到大路的時候,江美熙看到認識的人走過去,立刻把車子停了下來。

 

一位中年鄉下男子因爲看到江美熙開車門打招呼,掩不住喜悅之情跑過來。

 

但是當那個男人向自己的兒子俊祥問好時,江美熙的心情立刻變得不舒服起來。江美熙在跟那男子說著自己一直沒忘記妳的恩惠的同時,臉上依然被黑色的影子籠罩著。像是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美熙一離開別墅,民亨就立刻把身體轉向有珍,突然抓住她的手。

 

“就算媽媽沒出現,妳也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吧!連媽媽都把妳弄得不知如何是好,這不知讓我有多不放心。”

 

民亨從一抵達別墅開始,就一直想對有珍做一件事,那就是想要把有珍的雙手緊緊握住。他想要抓住她的雙手和看著她的雙眸來撫慰她。他想要用他自己一顆溫暖的心來安慰疲憊不堪的有珍。

 

民亨抓著有珍的手,來到水池附近路旁的長椅,兩人並肩坐下。

 

民亨把外套披在看起來很冷的有珍身上,心中還幻想著“如果再冷一點的話,有珍就會緊緊地靠在我身上吧?”

 

他腼腆地一面笑著,一面擡頭望著天空。

因爲看起來似乎會下雪的樣子,所以一顆星星都沒看到。

 

“你知道北極星嗎?北極星?”

有珍擡頭望著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夜空,然後再望向民亨說道。

 

“嗯!我當然知道,北極星。”

民亨笑著用手指指向有珍。

 

有珍再度擡頭望著天空,因爲她想起俊祥。

 

俊祥曾經跟她說過,在山裏面迷路的話,只要找到北極星就行了。

因爲每當季節變換的時候,其他的星星都會改變位置,只有北極星是絕對不會移動,它總是在那裏。

他說當妳迷路的時候,只要找到北極星就行了。

然而,現在有珍的身邊並沒有俊祥,並沒有當她在迷路徘徊時,可以成爲她的北極星的俊祥。

 

想到俊祥,有珍的眼神開始閃爍。

 

一直用悲傷的眼神望著有珍的民亨在這個時候對有珍問道:

“有珍小姐好像以前曾經迷過路?”

 

民亨輕輕地把有珍的臉轉過來時,看到有珍一邊勉強地露出笑容,一邊卻又裝出一副輕鬆自在的表情。

有珍認爲傷害自己珍惜的人將會比自己受傷更加痛苦,而當她想到她再也沒有機會接受他們的原諒時,心中頓時難過得不得了。

 

民亨凝視著痛苦地流著淚水的有珍的臉,然後伸出雙手把有珍環繞著抱起來。

 

“妳說就算所有的星星都移動了位置,北極星還是永遠在那個位置上,對吧?就算其他的人不能原諒有珍小姐……不能理解,而離開了有珍小姐……如果我一直爲有珍小姐守候在那裏的話,有珍小姐可以找到路嗎?”

 

民亨看著令人心疼的有珍,眼角不知從哪一刻開始已經凝結了淚珠。

 

“妳……可以相信我嗎?”

 

有珍用點頭來代替回答。

她不停地點頭,像是要讓點頭化爲聲音,停留在空中。

民亨輕輕地吻著有珍的額頭。

 

這深深的一吻是爲了成爲有珍北極星的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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