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逃避與偷拍
靜雅學姐為了狗生病,不能跟金次長去滑雪場堪察,叫有珍去,有珍不得已去就了。沒想到一起去的人卻是李民亨,因為李民亨有事要去滑雪場。
『我以為是金次長要去。』
『我也不知道要去考察的人是你,因為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我決定自己去。快點,要遲到了。』
『雪好大啊,喜歡下雪嗎?…你不喜歡雪?』民亨問道。
『喜歡。』
『很漂亮,我是說戒指,那是訂婚戒指吧。不過太搶眼了,好像跟你的感覺不太搭調。』
『正在戀愛的女人,臉上會散發出很獨特的光芒,但是你看起來很憂鬱,是因為戀愛談太久了?』
『看起來,你的興趣好像蠻廣泛的嘛?』
『我得罪你啦。』
『最起碼我沒有很開心。』
『有珍是A型的吧? 個性坦白,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也不會說謊,很正直,想說的話就說。是不是啊?』
『好了,好像我和你已經很熟了一樣。我聽不下去了。』
『原來我猜的沒錯啊,如果我說錯的話怎麼會聽不下去?』民亨微笑著。
『理事!』
『是李民亨,現在又不是在工作,請叫我民亨就好了,我現在不也叫你有珍小姐嗎?』
民亨突然冷漠地對有珍說道。民亨覺得有珍很奇怪,也覺得有珍老是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很奇怪,到底為什麼會這樣,民亨心中充滿好奇心。
民亨的車開進了滑雪場,譁雪場的負責人走了出來打了聲招呼,然後有珍離民亨遠遠環顧著周圍。
民亨邊看著設計圖邊看著滑雪場,發覺有人著相機對自己,是有珍,她邊對著自己的手吐氣取暖,邊拿著相機照著。
有人將衣服披在有珍的肩膀。
有珍嚇了一跳,轉身往後面看去,是民亨站在那兒。
『很冷吧?』
『還好。』
『才不好! 你的嘴唇都脫皮了。』
民亨邊披著衣服邊說道。
『你很討厭我老是找你說話吧? 那你就不要老是注意著我。』
民亨和人說話時的微笑,指著這裡那裡的樣子。
拿出香煙的樣子和抽煙的時候。
腦中漸漸又浮現俊祥的身影,俊祥轉來學校的第一天,在校門口抽煙的模樣,清楚的浮現在有珍的腦裡,但是民亨突然轉過頭來,有珍急忙把鏡頭轉向別處,民亨雖然知道有珍在照自己,不過他沒有詢問有珍。
有珍把照完的底片放到民亨為她披在肩上的外套的口袋裡,又把新的底片放進相機,此時有珍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翔赫打來的,翔赫突然問有珍是不是和靜雅學姊在逼起,有珍頓時啞口無言。
『有珍小姐如果結婚的話,想住什麼樣的房子?』
『我沒有想過這件事。』
『奇怪了,如果有喜歡的人的話,通常都會想以後要住在什麼樣的房子裡,玄關要什麼樣的,寢室要什麼樣,你都不會想這些嗎?』
『這個嘛,如果你是真心愛對方的話,我想這些都不重要吧?』
『那麼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呢?』
『我覺得重要的不是家看起來有沒有風格,對相愛的人來說,對方對自己的真心才是最美麗的家。』
有珍避開了民亨的視線往前走著,突然間民亨想起了之前對彩琳說過的話,笑了出來。
兩個人環繞著工地,有珍時而靠近,時而遠離的跟隨著民亨的腳步,踩著民亨留下來的腳印,就像和俊祥在一起的時候那樣。
當兩個的視線交錯時,有珍就會轉移視線,有珍知道他不是俊祥,但還是不時的會從他的舉手投足中,感受到俊祥的影子。
二. 你可以把眼鏡拿起來嗎?
走進陳舊灰暗的咖啡廳,民亨點起火讓黑暗中燃起了一道光亮,有珍仔細的看著設計圖核對著工程的細節。
『不要這麼努力了,不需要這樣,我也感受得到妳的努力,所以坐一下吧,不然我也會覺得不好意思的。』
民亨點燃暖爐的火,坐了下來。
『有珍小姐好像不太多的樣子,我有點不習慣耶。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我完全不好奇的女人。』
有珍坐在暖爐的附近,脫下被雪浸濕的鞋子放在暖爐的附近。
『我沒有想說的話。』
有珍一回答,民亨噗嗤的笑了出來,也脫下了鞋子請有珍幫他烘乾。
民亨則把有珍鞋子拿起來,放在比較靠近暖爐的位置。
那時候有珍又想起了俊祥。
俊祥幫有珍穿上為了躲避變色龍而掉落的鞋子,不知不覺中,有珍的眼裡泛起淚光,民亨的一舉一動,都讓有珍想起了俊祥。
『你高中是唸哪裡啊? 你從那個高中畢業的啊? 你真的剛從美國回來嗎? 你知道春川嗎? 沒有住過春川嗎? 你沒有在韓國住過嗎?』
有珍突然一連串連續對民亨丟出了問題。
『你一樣一樣問嘛! 為什麼那麼心急?』
『原來你對我那麼好奇啊?』
民亨聽到有珍對自己問了那麼多問題,雖然感到有點高興,不過卻覺得這樣的有珍有點陌生。
『你可以把眼鏡拿下嗎? 可不可以脫掉眼鏡?』
有珍走近想幫民亨拿掉眼鏡,驚嚇的民亨迴避的往後站了一步。
有珍又繼續像失去了理智一般不能控制自己。
有珍對這樣的自己也覺得很難過,老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而一再受傷,常常都在不知不覺問間忍不住想要確任這個已經不在世上,只在自己回憶中的俊祥還在世上,有珍自己也覺得很悲哀,即使俊祥的的畫像已經燒掉了,但還是燒不掉對他的思念。
民亨又開始覺的有珍很古怪。
打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第一次見面就在自己的面前掉下眼淚,之後又隨時感受到有珍的不對勁,她的眼前充滿無法言喻的悲傷,但是又不知道什麼緣故,民亨對有珍越來越好奇,想知道有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的話很不值得相信嗎?』
有珍聽了民亨的話,也不知道民亨能不能了解,總想要告訴民亨些什麼。
『其實…李民亨先生..』
有珍想對民亨提起俊祥的事,但是敲門聲在這時候傳來。
民亨以為是剛剛點的咖啡來了,但是隨後推門進來的人,是彩琳。
想要確認民亨對自己的愛意,彩琳將雙手環讓在民亨脖子上,同時看了有珍一眼,在兩個人之間有一股短暫卻沉重的沉默襲過。
彩琳看到有珍正穿著民亨的外套,有珍馬上把外套脫下還給民亨,這情景實在令彩琳覺得很不想再看下去,而且民亨還叫有珍繼續穿著,說自己沒關係,這也讓彩琳極度的不快。
她覺得有種不祥的感覺。
金副理口中說的承包這次工程的那個美貌的女人,就是有珍,這令她越想越不安,同時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三. 吃醋
彩琳為了不讓有珍坐民亨的車,說要載她。到了漢城,說要一起吃飯。但有珍說要回去了。彩琳跟民亨一起吃飯。
『有珍小姐高中的時候怎樣?』
『怎麼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她好像有些憂鬱。』
『你錯了,有珍她很活潑呢! 高中的時候她還會把我的裙子拉下去喔,很頑皮呢?』
『難道有珍的個性變了嗎?』
『喔,我知道了,我知道有珍為什麼會那樣做,女孩子都喜歡那樣嘛,我可以理解的。』
『你在說什麼?』
『有些女孩子站在不錯的男孩子面前就會假裝很淑女,這都是因為你太優秀的關係,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
『你是說她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這又怎麼樣呢? 不好嗎?』
『沒什麼不好啊,我反而要感激他呢!』
『你說什麼啊?』
『沒錯啊,如果一個聰明又漂亮的女人對我有興趣,當然需要感激啦,工作就會刺激!』
『民亨,有珍已經訂婚了。』
『還有人會為了愛而離婚呢,才訂婚有什麼了不起,不是嗎?』
『你這傻瓜,我是開玩笑的,你幹嘛這麼嚴肅啊?』
『算了。』
『這傻瓜! 呵。』
四. 隱瞞
有珍即時跟翔赫說他們的理事就是像俊祥的李民亨,也沒有澄清金次長不是理事,後來在餐廳遇到金次長與他的同事,在對話中才知道金次長不是理事。甚至以為靜雅學姐跟有珍一起去滑雪場考察,沒想到翔赫在勇國的獸醫院遇到靜雅。他不了解為什麼有珍要騙他,卻又沒有揭穿他。
彩琳去找翔赫,本來想告訴他有珍的滑雪場負責人是李民亨,但剛好有珍打來,約好晚上一起到維也納餐廳吃飯。
彩琳一聽到,沒有立刻講,故意晚上帶著民亨也去維也納吃飯。那時翔赫才知道李民亨跟有珍一起工作。
吃完飯後,彩琳跟民亨說:『你不覺得有珍不告訴翔赫你是負責人很奇怪嗎?』
民亨覺得自己也沒對彩琳說。
彩琳又說,他覺得有點害怕與擔心,因為有珍有喜歡模仿彩琳的習慣,例如買鞋子,甚至會喜歡彩琳喜歡的男人,彩琳怕有珍會把民亨搶走。
民亨他覺得彩琳太敏感了。
一想到這是有珍第一次欺騙自己,翔赫就覺得好痛苦。
但是翔赫自己本身,感到憤怒的不是對於有珍說了謊這件事。
翔赫真正痛苦的是,有珍因為一點小事就動搖自己的心意。
因為有珍在看到民亨的同時,就又再次跌入思念俊祥的回憶裡,不斷地蹬腳掙扎,動搖自己的心,翔赫感到無法忍受。
有珍說,如果翔赫要他放棄這份工作,他可以放棄。
翔赫說,那就放棄吧。
『翔赫,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道歉的話,我現在沒有辦法說出來,因為我太愧疚了,是的,沒錯。我好像不想和你說和那個人一起工作的事,因為我想起了俊祥。因為看到他,我傷心了很久。但我覺得很好,雖然他真的不是俊祥,也使得我傷心難過,但是我還是覺得很好。能何尺一個長得和俊祥那麼像的人說話,一起笑,這樣不就好像俊祥還活在世上一樣嗎?』
翔赫看著邊說邊掉下眼淚的有珍,心好像沉到更深很廣的海裡去一樣,心碎了,要怎麼面對有珍這樣的反應才好。
『有珍,我仔細想想後,我覺得如果我是妳的話,我可能也會說不出口,所以我想你要和我說出那種話的話,妳一定會以我更難過掙扎。』
『那個人雖然長的和俊祥一模一樣,不過他並不是俊祥啊,你就一邊與他一起工作,自己好好確認他到底是不是俊祥,我沒有理由要你放棄你的工作,所以我剛說的話你不要在意。』
翔赫的心堅定得再也不動搖了,他確任了自己無論如何都會等待有珍真正來到自己身邊的堅定敢情,另一方面也像是施展催眠似地,也讓有珍感受到自己堅定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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